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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超丨势均力敌

现背,是谁又在造谣。

久违的暧昧期推拉文学(存疑)


时间线:19年北京场不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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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金圣权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参加北京场的不说再见。

 

最初定下的名单里没他,理所当然,谁让金公子在大洋彼岸进修?分身乏术就是最好的理由,就为这个,节目刚结束的巡演金圣权也一场没去,别人是全勤,轮到他就是全缺勤。

兄弟们开玩笑说他参加节目参加了个寂寞,最热闹的尾巴都没赶上,也不知道图什么。

金圣权万般无奈,心说我也不想啊,谁知道那会儿会高烧不退呢?

他不但没赶上最终场的录制,没能和张超说清楚一切,还稀里糊涂占了人家便宜就跑。事后金圣权对换立场仔细思考,不得不承认,他要是张超也不能给自己好果子吃。

“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收获啊。”

回到学校,趁着假期和要好的同学们在附近的餐馆聚餐,有人问金圣权回国一趟参加节目录制有何感想,金少爷苦思冥想,认真道:“感想就是——还好我去了。”

如果没去,他就不会认识二十二岁的张超。

 

出于某个众所周知的理由,金圣权从小就很容易被拉出去作对比,所以天长日久培养出一副对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温吞性子,好坏对错,他都习惯一个人默默消化。

小时候金圣权坚信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以做到的,只是自己还未尽全力,然而随着年龄增长才发现,有些东西就是拼尽全力也无法触及。如何学会同自己和解是人类一生的课题,金圣权醒悟过来的时间不算太晚,故而接纳地也很顺利。

然后他遇见了张超。

其实试录音的时候金圣权就注意到张超了。他们这一行最吃天赋,勤能补拙不过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谦辞,张超在里头录音时金圣权恰好从外头买了咖啡回来,一听声音,就走不动道儿了。

家里有两位大佛的好处就在于此,金少爷耳濡目染,听得出来这小朋友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虽然简历表上明晃晃地写着中央音乐学院,旁人还补充说“是这届的年级第一”,可张超仍然显得太嫩,太生——

要是能亲眼看着他被一步步雕琢出莲花模样,那该有多漂亮。

后来正式录制,满场有名有姓的前辈金圣权都认识,他坐在阿云嘎身边扮乖,嘴上说我给哥捶捶腰,眼睛却瞟向头也不回往另外半场跑的一身粉色的小男生。阿云嘎被他心不在焉地捶腰手法弄得哭笑不得,顺着金圣权视线望了望,说噢,原来你在看张超。

金圣权立马支棱了,好奇地说嘎子哥,你认识他啊?

阿云嘎的蒙语汉语转换系统一时卡壳,牛头不对马嘴说昂,他在酒店跟丁光军住一屋啊,我找丁辉去碰见这小孩儿好多回。

“唱得还行,”阿云嘎评价说,“嗓音条件挺好的。”

金圣权嘿嘿傻乐,也不知道是因为阿云嘎夸了自己看中的人,还是因为赞同阿云嘎的话。

会特别注意到张超,不单单是因为小朋友优秀的条件,更重要的是金圣权从张超身上看见曾经二十岁的自己。

他的家庭环境,他所承受的鼓励和打击,没有人比金圣权更清楚那种混合了倔强和反骨的心情是什么滋味。张超学音乐的时间不长,比不了其它兄弟,三十多人中唯有蔡程昱和他情况相当,可偏偏蔡程昱是男高音,市场如此,男高永远都是主角,年轻的上音第一用惊人的男高音无声压过所有同龄人,任凭张超再怎么努力争取,总好像欠缺了一点,又欠缺了一点。

分组选曲前金圣权就知道张超卯这劲儿要找郑云龙。也是,在场谁不想和郑云龙二重呢?他也想,不过金圣权清楚郑云龙不会选自己,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超被蔡程昱说跑。郑云龙恨不得拿脚踹金圣权让他快点去追,作为偶像,青岛人自问看得比内蒙人明白的多。

“看我干嘛?追人去啊你。”

金圣权拔腿就走,后面蔡程昱还傻了吧唧地问郑云龙,啥啊龙哥?咋了这是?圣权也惹张超不开心了?不该我去找张超吗?

郑云龙怜爱地摸摸孩子的头,说蔡蔡啊,哥真的有点儿心疼你将来对象。

蔡程昱:?

 

张超没跑多远,金圣权兜了小半圈,最后在洗手间里找到眼睛红红的小朋友。张超皮肤白,稍微有点儿情绪就上脸,看见金圣权推门进来还挺尴尬,手忙脚乱地用手背擦脸,然后嘟囔了几句什么有的没的就要跑路。

金圣权直接手一伸揽住肩膀把人拽回镜子前,结结实实按住张超,重新抽了两张纸沾湿递过去说:“没擦干净。”

“……”张超低着个脑袋,也不说话,老老实实照办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金圣权多少摸清楚了张超的脾气,小朋友是有点儿装逼爱炫在身上的。金牛座嘛,可以理解,什么都要做好最好的那股劲儿罢了,张超尺度把握得好,即便上述种种小毛病都有,也不妨碍大家觉得他这人有意思还挺可爱。

金圣权也觉得张超可爱,尤其是现在,明明刚宣泄完情绪,眼尾还是红的,却硬撑着不说。

镜子里二人四目相对,金圣权坦然直视,张超僵持片刻,心虚地挪开了眼睛。

金圣权忍不住莞尔。

长沙几个月的集体生活,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在剧院录制,就是从酒店出发去剧院的路上。渐渐地有人发现晚上找不到金圣权跟张超,接着又有人撞见他俩在附近商场吃饭闲逛。

郑云龙早就猜到懒得打趣,倒是高杨琢磨出味儿来,某天录制结束后特地等张超一块儿回酒店,然后在电梯里冷不丁地来了句,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张超:……

张超咬牙切齿地说我谢谢你啊高杨。

张超在几个小的面前做惯了哥哥,在真正的哥哥们面前又略带拘谨,很难放开,可论到金圣权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平辈,又不完全是平辈。

某天闲来无事不知哪个倒霉催的在休息室里论资排辈,七排八算的,发现金圣权居然能拐着弯儿让张超喊一声小师叔。得知这一结论黄子弘凡直接笑喷了,跑来找张超分享乐子,让张超连打带撵赶出钢琴教室。

他们这儿动静大,隔壁琴房门也开了,有人好奇地探头探脑。张超收拾完怨种弟弟回来路过,下意识地往里一看,他传闻中的小师叔正坐在里面弹琴,漂亮的十指翻飞起舞,宛若文艺复兴的艺术品。

 

去长沙录节目前张超还嫌时间太久,大把时间呆在异乡,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但真等到吃散伙饭那天,他又忽然觉得日子太快,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合作相识的工作人员过来敬酒,张超酒量好,不拒绝也不客气,来来回回喝下不少,后半程被金圣权搭着肩膀问话才觉得舌尖隐隐发麻。他含糊地说圣权我好像喝多了,金圣权半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今晚打算睡这儿呢。

“回去休息吧,”年长者早就看穿张超那点心思,柔声安慰道,“又不是没得见了。”

他俩合力把喝高了的弟弟拎回酒店房间,张超住在同层,只差几道门罢了,但也不晓得是襄王有梦还是神女有意,经过自己那屋门口时张超鬼使神差地问:“要喝水吗?”

成年人的世界,这个节骨眼说这种话无异于是邀请。

金圣权知道自己绝对忍不住。

没开灯的房间他们在玄关处接吻,张超背靠墙仰着脸,嘴巴里混合了好几种酒的味道,金圣权一手扶在张超后腰,滚烫的掌心来回抚摸,烧得彼此神志都有些模糊。

要不是丁辉突然打断,他们也许那天晚上就应该把话说清楚。

 

前场传来热闹嘈杂的观众入场声,金圣权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出一口气。

隔壁郑云龙正无所事事地打量周围,瞥见金圣权这幅表情,当即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郑云龙俩小时前就到了,但因为昨晚通宵工作,一进门就昏天黑地睡了小半天,好不容易踩着点儿清醒过来,立马被化妆师捉着做造型。

“别紧张,”郑云龙故意说,“说不定人不来呢。”

金圣权让他说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满脸无奈地说龙哥,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能想我点儿好?

“还美国读的书呢,思想一点儿都不开明自由。既然心里惦记干嘛不去找人家,拖拖拉拉这么久,拐弯抹角问要不要赠票?结果被拒绝了吧……德性。”

金圣权叹气,说我这不是细水长流……

可别流了!郑云龙赶紧打断他,说再流你这儿都快枯水期了。

金圣权:“……”

郑云龙甩给他一瓶矿泉水一份盒饭,言简意赅道:“吃饱喝足打起精神,观众买票是来听你唱歌的,别一会儿让我在台上想踹你下去。”

金圣权老实巴交地噢一声,乖乖在偶像身边啃盒饭。

 

金圣权不确定张超会不会来。

站在四方台上,灯光亮起,看台内场此起彼伏的欢呼使人热血沸腾。金圣权试图在千万双眼睛中寻找张超,那些钻石一样璀璨的重影却纷纷落入他眼中,成就今夜虚幻的梦境。

要是张超肯接受他的赠票就好了。

千里迢迢回国,从一个时区奔赴另一个时区,说不想给对方一点惊喜是假的。

西风洋雨熏陶出的浪漫和传统文化滋养下长大的慢热在金圣权身上完美融合,他挑剔,谨慎,私人领地意识极强,而另一方面则又因为教养表现得过于好说话,营造出温良恭俭让的假象。他控制不住接近张超,表现得温柔体贴,却也担心有朝一日张超会看穿这层伪装,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对旁人解释说迟迟没找到机会,但金圣权自己明白,他只是试着走了一步,又试着走了一小步。

从舞台上下来时金圣权浑身是汗,一方面是聚光灯太热,另一方面则因为合作的对象是他一直以来在音乐剧方向的偶像。额头细密的汗珠被灯一照珍珠似的泛光,金圣权方向感差,在人来人往的后台稍微绕了两圈,就找不到自己那间化妆间的门。

正当他打算随机抓一个幸运儿问路,迎面撞上了脚步匆匆的龚子棋。

“子棋,”金圣权眼疾手快抓住来人,“你认得我跟龙哥的化妆间在哪儿吗?”

龚子棋满脸迷茫,但还是下意识地指了个方向,然后挂断通话中的手机往兜里一塞,说你来后台干啥啊,不去前面找人吗?

“啊?”金圣权不明白他说什么。

“张超呀。”

龚子棋意外地说你不知道?小高打电话来祝我演出顺利,还说张超来看你来了,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金圣权一怔,猛地回头看向舞台,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何感受。

原来刚刚那千万双眼睛里,也有一双眼睛属于他朝思暮想的人。

 

如果浪漫是场战争,那么在这一刻,他们势均力敌。

 


fin


庆功宴相关提及好像大概也许应该可能是:

权超丨松露盐

也不太确定,毕竟写了很久,风格似乎有所改变(……)但没想到还能联动到这么早,都管网抑云昨晚推送给我一首歌的标题让我突然想摸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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