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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超丨绵绵 3

写完啦~

标题:谢安琪-《绵绵》


粗略设定是个半现背

和现实出入就是作者(我的)安排

前文:权超丨绵绵    权超丨绵绵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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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相信事实也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张超不想面对眼前的情况选择逃避,骚扰完高杨后没多久就直接飞回北京投身新歌录制,至于金圣权,大少爷初回国内,一切人脉资源都要重新积累熟悉,除却和老朋友们聚会吃饭,他便将剩下大把的时间都泡在剧院里。

两人如交叉的直线再度分开,没人知道他们是否仍在联系。事后金圣权遵守诺言请龚子棋他们又吃了一顿,也没人能从他嘴里撬出只言片语。

唯一知道真相的高杨不说不问,干脆把张超来找过他这件事给隐下了,该吃吃该喝喝,十分镇定,倒是黄子弘凡又不死心,贴到金圣权身边嘀嘀咕咕了一大串罗里吧嗦的废话,试图打听点八卦——结果被金圣权面不改色下黑手灌晕,连回家睡觉都是高杨把人给扛回去。

回去路上高杨心想,老龚说的果然不错,这俩男的确实是狗。

 

之后月余,金圣权把上海在演的音乐剧给看了个七七八八,他自己没有新的行程,微博超话里却横空出世许多个野生路人观众和他偶遇打卡的帖子。时间转眼到十月,挑三拣四的处女座终于搬进打扫一新的住处正式开始“沪漂”生涯,而工作那边也有了些眉目。

金圣权本科国音,先学的歌剧,之后去纽约才转攻音乐剧和爵士乐,口味偏好一目了然。只是国内这方面发展不比国外,能选的合适的十分有限,一路挑挑拣拣,总算在十月中磨好了回国后的第一份合约。他还特地发朋友圈自我调侃说是“签了卖身契”,然后理所当然被早两年便开始登台演音乐剧的弟弟们幸灾乐祸说要作为前辈给他传授点经验。

张超自然也看见了这条朋友圈,毕竟他跟金圣权只是不发消息不聊天,还没到把人拉黑删除的地步。不过张超看见这一消息真的就是单纯的看见了,没太放在心上,因为众所周知京沪有壁,虽说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可真正能碰上的概率微乎其微,要不然这两年下来他跟别人也该有合作了。算来算去,他好像也就和梁朋杰演过一部剧,而至于其他人,更是愈发没在同部剧里有过对手戏。

对此高杨表示挺遗憾的,因为他对龚子棋接的每部戏都很感兴趣,可惜聚橙那边给他规划的路线是都市爱情小甜剧,漂亮姐姐倒是搭档了不少,兄弟那实在是一个都没碰着。

 

然而张超没放在心上,不代表其它人不会找上门来。

 

先前演过的剧在国庆后大多告一段落,巡演结束,合作到期,洽谈新的工作是张超近段时间的重中之重,而他劳碌命的经纪人比他还上心,精挑细选了三个本子直接带着各方条件杀上门来找张老师“聊天”,不等张超开口询问便先铺了一桌子。

张超:“……”

经纪人专业,好坏利弊全都写在备忘录里一早发给了张超,这次上门不过是为了商讨的更直接具体。张超年岁渐长,不再是当初刚从节目里出来的学生崽,虽说还在学校里打转读研,可在工作方面早就有了一定话语权,面试什么角色,想接什么通告,他都有能力自己决定。

于是当拿起第二个剧本看到封皮内页写的角色名称时,张超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不是男主,但这个男二非常出彩,拿下来的话戏份也不少。”

经纪人在他愣神的瞬间体贴解释道,“虽然我们的目标是接男一,但是好剧难得,错过可惜,而且对方有意愿先在北京首演,效果好的话再去上海,接着考虑全国……”

“是大制作,你要感兴趣的话我这边回复人家安排你试镜。”

 

张超低头不语。

这部剧他当然知道,不但知道还在筹备阶段就有所耳闻,好大的一张饼来来回回竟无一家公司能囫囵吃下,牵扯半天最后变成了三方鼎立。不过结果倒是不坏,前阵子和郑云龙吃饭,他还听对方提了一嘴,说这饼不错,就看谁有胃口本事能吃到了。

没成想竟然还能分一小块砸到他跟前。

张超摸着封皮久久无言,低头不知是在看还是在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试试也行,不过他可没保证一定能成功。经纪人骤然松口气,嘴上说了几句不管怎样先去试试,好赖是个机会呢,便高高兴兴地发消息去联络选角导演。

其实来之前经纪人还担心张超会拒绝,毕竟她再不管事儿,再不闻不问艺人的私生活,也多少听闻过一点个中风波。只是张超早就不是小孩子,感情方面虽然丰富多彩了点,可也不至于弄得劣迹斑斑,只是这一次拖拉的时间长了点,不知道是真碰上了难缠的对象,还是一脚踢上铁板,把自己折腾的进退两难。

经纪人默念三遍“他人之事我少管”,收拾好其他两份剧本合同,便施施然从张老师家里撤退。而至于张超,把那个大饼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这才打电话让助理帮忙订这周末的飞机去上海。

试镜都是统一安排,不可能为了谁单独开后门,张超这样贸贸然离开北京,明面上说的是“为了工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去找谁。

 

那部剧已经定下来的主咖,郑云龙调侃说吃了大饼的对象,正是金圣权本人。

 

两年的时间对上海来说约等于无,街道小巷,高楼大厦,似乎都没有分毫变化。张超轻车熟路按备忘录里的地址找上门去,结果没想到在进小区时因为脸生被门卫拦下。他恍然大悟,疫情后一切安保措施都变得严苛,而在这工作的人也换了一茬,张超千算万算,想到金圣权看见他时会有诸多惊讶,可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连正门都进不去。

小张总一时窘然,拖着行李箱头顶太阳和门卫在小区门口交涉半天,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电话call金少爷下来接人。

电话接通,金圣权睡意朦胧,也不知道前一天晚上修仙到几点才睡,乍一听见张超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穿衣服下楼时反复问了三遍“你是不是骗我啊超超”。张超又窘又烦,恨不能当场拖箱子跑路,但他此刻转身走人的话这趟上海就白跑了,所以再不痛快都只能咬牙忍下,等金圣权从天而降刷卡出门来搭救他。

如此一番坎坷,张超总算顺利抵达金圣权的家,他提着行李箱站在门边等金少爷去翻箱倒柜找客人用的拖鞋,悄悄打量起四周,面对记忆中无甚差别的屋内设施,张超后知后觉品出一丝微妙的后悔。

一切仍未改变,仿佛此去经年都是他的错觉。

 

金圣权没吃早饭,把人引进屋里坐下后去冰箱里顺了瓶咖啡径自开了来喝,张超规规矩矩坐着,姿势不易觉察地紧绷,金圣权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没忍住一笑,拉开椅子坐到张超面前,双手交叠在桌上、身前,语气轻柔地问他怎么忽然来找自己。

 

“来上海工作助理怎么没给你订酒店?”

张超摇头,认认真真地看着金圣权问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没头没脑,倒是把金圣权给问糊涂了。

金少爷脑子转的慢,半天没反应过来张超问的究竟是哪一桩。毕竟他俩之间发生的事,有太多值得张超问一句“为什么”。从最开始的默契相投,他对张超的狂热示好,到后来的喜欢变质,一意孤行对人表白,再是出国,断了联系,重逢,一夜春风……桩桩件件,张超单独拎出哪一个时间点都有不同的回答。

金圣权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犹未睡醒一般反问张超,什么为什么。

 

张超早上的航班,落地上海走进金圣权家已经是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按理说他该很不耐烦的,毕竟进小区时还很门卫闹得不太愉快,但眼下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那双大眼睛太过纯洁无辜,张超顿了一顿,非常耐心地把问题挑明又问了一遍。

 

“那部剧。”张超说,“我找过其他所有试镜这个角色的演员名单,论年纪论资历,他们都没理由主动找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圣权。”

金圣权哦了一声,恢复平日里的姿态,眼睛都不眨一下承认了这件事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是征求过我意见,所以我就把你的名字提了过去。”他欣然回答,言语间毫不畏惧,“我觉得这个角色会适合你,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见张超还要再开口,金圣权又赶在他前面说,不光是你,有合适的剧在选角我也会推荐老龚和高哥他们几个去试镜,都在吃这碗饭,单打独斗没必要,大家互相帮忙就是了。

张超被他抢白的一时语塞,金圣权眼角一弯,笑眯眯道。

“帮谁不是帮呢,超超。”

 

好,你要这么说的话,的确如此。

成年人的社会里利益牵扯互帮互助再正常不过,你的交情可以成为我的筹码,我的关系亦可充作你的横梁,左右大家都能拿到好处,今天我拉你一把,明日你提我一句,向上的阶梯画卷便是这样步步展开。

张超说不过金圣权,这事儿金少爷在理,他咬牙半天心说也就是当事人是你,要是别人我哪能这么计较这么在乎?黄子弘凡梁朋杰还是高杨蔡程昱我都能坦然受之,可偏偏是你金圣权——

 

张超把自己憋得不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金圣权家的长桌。

金圣权静静看他,把剩下点咖啡喝完,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张超面前,双手轻轻握着他的肩膀叫他抬头看自己。张超回过神来悚然一惊,然后他就听见金圣权问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是不是今天换成别人你都能接受,只我你就犹豫了?”

“超儿,这只是个试镜机会,你不问没人会主动提,甚至你问了别人也不一定知道是我帮的忙,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就当是朋友间的帮忙也不行吗?”

 

距离太近,张超的防线又不够坚强,很容易就被那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进攻的不知今夕何夕,在金圣权诚恳深情的注视下眼神发飘。他支支吾吾地逃避回答,可前面是金圣权背后是椅子和墙壁,张超根本没地方躲。

他只能实话实说。

“……因为我不会和他们中任何一个睡,所以我可以毫无芥蒂去接受他们的好意,但是咱俩已经……”张超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会认为这是你的一种补偿,或者别的什么,总而言之我没办法接受,圣权,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说——”

话音未落,放在张超肩膀上的手不知何时摸到了脑袋后,接着金圣权凑过来额头相抵,手上使了点劲儿叫张超抬起头来,轻柔地贴上去吻住了。

张超被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搞得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嘴唇,然后金圣权一顿,动作骤然变得激烈。

不得不说没人能逃过金少爷的魅力,但凡他想谁都无法例外,张超自欺欺人躲过一阵子,可到底没躲过一辈子。走神的间歇舌尖尝出点痛意,分不清是不是被吮的生疼,然而张超都快呼吸不上了金圣权还不放过他,只是很眷恋,很爱怜似的含糊着说些什么。

张超努力分辨,听见他说,“可我真的好喜欢你。”

 

关于这件事,金圣权完全可以直说不是交易,更不是补偿,非要盖棺定论的话充其量算是他对张超的某种示好。不过话到嘴边金少爷又说不出口了,因为这根本连示好都谈不上,他真的就只是在签合同和人聊天时顺口说了一嘴,觉得张超合适,所以那个角色的试镜邀约也顺其自然送到了张超经纪人手上。

成与不成并非他能决定,可顺水推舟的买卖万没有不做的道理。

 

金圣权亲完人还不肯松手,大猫猫似的抱着张超一顿乱蹭,嘴里不住地低声抱怨着什么。张超仔细听了,才发现这人来来去去是在念叨两句“为什么我不可以”。

张超:“……”

 

平心而论,他俩都不是吃素的主,不然当年也不会一来二去就轻易混熟。只是比起金圣权在遇到张超前谈过的那些有名有姓的男女朋友,张超这边显得更界限明朗一点,就如同他和高杨所说那样,小渣男喜欢泾渭分明的人际关系,不存在混淆概念,分手后的情侣一如揉碎搓烂的白纸,再铺平,再无暇,都回不到最初的时光了。

可如今他俩睡都睡了,说一点感觉都没,好像也不大可能,就算张超能硬撑着说出这种一看就是藉口的屁话,金圣权也有本事让他当场现形。

张超出师不利,啥都没干成就被金圣权又亲又抱,打上门来的那点勇气早就消耗光了,嘴巴来来回回张了几下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想让金圣权松手滚蛋吧,人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要问金圣权为什么,对方就满脸真诚地说因为喜欢你啊那不然呢。

张超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怔怔地看了金圣权好几秒,忽然双手捂脸整个脑袋都垂在胸前,说什么都不肯再抬头。金圣权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赶紧跟着蹲下,手掌贴着张超膝盖在那边哄小孩似的轻轻拍打,嘴里柔声说别啊超超没事的我又,我又不是逼你,我只喜欢你,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你要是真的不能接受我就再也不干这事儿了好不好,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金圣权叹了口气,挫败地把脑袋枕在张超膝盖上蹭蹭,轻声道:“……我就是想对你好。”

 

事已至此,张超彻底没话说了。

大少爷对他动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张超再避而不见,再自我欺骗,都没法改变现状了。而最难堪的是他也并非全然无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张超心知肚明,不单单是因为金圣权的那个吻。

他犹豫着,伸手去摸膝盖上的大猫猫,对付奥斯卡和瑞比那样摸着男人睡得一团糟的后脑勺。金圣权似乎有所察觉,然而张超的状态却让他不敢轻易说话,只能乖乖给摸,再是拿那对自带无辜气质的下垂眼去看张超。

张超眼睛红红的,用力抿着嘴唇,看起来是哭过了一般,金圣权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超超,没得到反抗情绪后,又慢慢地问他:“……为什么哭啊?”

张超不肯回答,但表情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他掩饰性地胡乱擦了一把脸,再度低头拨弄起金圣权放在他膝盖上的手。大少爷十指修长,秀美分明,一看就是弹钢琴的好材料,随便张超怎么戳来碰去都不怎么动弹。

张超缓够了,终于清清嗓子喊他:“金圣权。”

 

“先声明,我不会是个好对象。”

“但既然我们已经……”张超顿了顿,有些别扭道,“已经睡了,不管怎样吧,反正咱俩是不可能再做普通朋友了,所以。”

 

“所以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金圣权点头,顺势反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张超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先发制人的得寸进尺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张超,明亮深邃的瞳仁琉璃般漂亮,直把鼓起勇气上门来的看到脸上又不争气地烧起来,粉粉红红晕染开一片。

然后金圣权眼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哦。

 

fin


奇怪的脑洞结束了,全篇大概1.5w

可喜可贺(企鹅鞠躬.JPG)

感谢看完这篇意外突发产物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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