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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超丨绵绵 2

一个酸不拉几的脑洞

不一定有后续

标题:谢安琪-《绵绵》


粗略设定是个半现背

和现实出入就是作者(我的)安排

前文:权超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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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滴滴司机姗姗来迟把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似乎是只要来得够晚,一切就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金圣权就这样真真切切站在张超面前,破开经年的隔膜,用他惯有的语调和表情说,我很想你。

张超很难不迟疑。

 

这一迟疑,微信就从他手机发到了龚子棋那里。

 

上了车,滴滴司机确认目的地时张超开口更换了地址,金圣权坐在他隔壁没有出声,仿佛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黑色的小轿车驱驶在不断后退的五光十色里,窗外风景依稀如旧,连身边的人都是,张超托着下巴越看越想叹气,直到车停在了另一家店门口,他都没缓过神来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来都来了,不可能再掉头离开,把金圣权一人扔在半夜的上海街头。

 

“纽约那边都搞定了?”张超问他。

“学校,导师,专业课……”年轻人舔了舔嘴唇,琢磨着时间确实差不多,便道,“恭喜你又读完一个硕士学位,金老师?”

金圣权闻言耸肩,嘴上说着哪里,一只手则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水替他倒满杯。张超摸不透这人到底想说什么,明明刚才还一幅旧情难忘的模样,现在却坐下又坦然自若的一批,反复无常,实在令人难受。

张超正神游天外忆往昔呢,冷不丁伸手去拿酒杯时碰到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瞬间毛了,猫咪炸毛一样警惕,然而金圣权只是无辜地把杯子往他方向推了推,慢腾腾靠回自己那边的沙发,手里一下又一下转动着中指那枚鹰爪造型的指环。

男人微微下弯的眼角压着浓厚的情绪,厚密的睫毛蒲扇一样滤过昏暗光线,落下层薄薄的阴影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篇章,张超晃了会儿神,没绷住,心里翻来倒去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为什么没联系我?”

金圣权愣了一瞬,表情十分之诡异,张超旋即从这反应态度中感到后悔,掩饰般抓过面前的杯子仰头就喝。结果没成想金少爷续摊点的也是烈酒,又冰又辣的液体滚入喉头呛得张超一阵咳嗽,狼狈的连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金圣权好心地把纸巾也推过去,然后温声道:“这不是怕惹你心烦,一气之下把我删了。”

张超:“……”

 

年轻时谁不是火爆脾气,哪怕现在坦荡心大如郑云龙,二十岁上下时也是朋友圈里有名的能喝会骂。张超自诩斯文,做不来郑云龙那种率性而为的事,可当初录制节目时当着镜头,当着金圣权的面,叫蔡程昱闭嘴的人也是他。

张超摸摸鼻子,叫金圣权说的莫名其妙觉得理亏,低头又喝了两口。但他转念一想,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说到底他也没给出许诺保证,是金圣权一意孤行要撞南墙,他难道还非得配合不可吗?

这样一番心理建设后,张超抿着嘴抬头迎上金圣权。

 

“没必要,我为什么要删你。”张超说。

“又不是我想不开。”

 

金圣权点点头,说对,是我想不开。

张超又被他噎住。

 

那三个多月他们同进同出还险些同睡,感情变质无法被具体追溯到某一瞬间,可能是张超登台的那首《无问》,也可能是后来长长久久相处下来的默契。

彼时金圣权仍未毕业,还挂在纽约曼哈顿读他的第二个硕士学位,就连回国参加录制都是忙里偷闲,是以花了不少功夫才渐渐适应长沙的气候与吃食。也正是因为如此,没人觉得他的热情体贴哪里不对,王凯不觉得,阿云嘎不觉得,张超看在眼底,自然也不觉得。

年轻人毫无意识被热烈的爱意包裹,他欣然接纳,甚至不在意弟兄们的那些打趣,于是主动出击的一方便将这误认为是含蓄的邀请。

可怕的爱情日积月累,像是海底最深处滚烫燃烧的岩浆,没人说破时一切都风平浪静,而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只剩下灰黑色的岩石硬邦邦停留在原地。

 

“圣权,你讲点道理……”

张超面露难色,双手彻底放弃酒精饮料,交叉在面前不住地搓着。他今晚也喝了不少,脑子没平时转的快,再兼之意外与金圣权重逢,几件事纠缠在他脑袋里像是被猫玩烂的毛线球,到处都是线头,没一个结能轻松解开。

“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是你非得……我能不受惊吓吗?而且你要我怎么办?你想要我强行接受吗?”张超也觉得委屈,他哪知道这种传统的“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却把我当对象”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不能……”

张超顿了顿,有些尴尬地飞快抬头看了金圣权一眼。

“……不是,你别这么看我。”

 

金圣权都快哭了。

说来也不是真的要哭,而是那双眼睛本就生得漂亮,喝了酒,水汽一熏愈发显得湿漉漉的无害,金圣权眉头微皱,面上露出无奈又为难的神情,再加这么对水汪汪又黑亮亮的大眼睛,很难不让人错认为他快哭了。

张超靓仔语塞,行动比大脑更快,胡乱地抽了两张纸巾往金圣权手里一塞,二话不说叫他先控制点自己。

 

金圣权:“……我没哭。”

张超:“你先擦擦,回头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

 

然而手一伸过去便被人一声不吭地握住。

金圣权没花多少力气,中指与大拇指虚虚环上张超的手腕,张超挣扎了两下未果,反倒被抓得更紧。好在卡座的位置偏僻,清吧里灯光又暗,乐队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漫不经心唱着,没人会在意这个角落发生了什么。

张超陡然一惊,压低声音让金圣权松手,只是话一出口就被迅速淹没进英文歌里,金圣权静静地看着他,琉璃似的瞳仁里映照出一星半点玻璃酒杯折射出的光,接着男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像老电影里慢放的镜头,然后忽然一个使劲儿,将张超直接从对面狠狠地拽进自己怀里。

张超猝不及防,整个人扑过去,牙齿磕到嘴唇尝到点铁锈味道,他刚骂了一句金圣权我草,声音含糊不清,还没来得及继续输出,下巴便被一只手摩挲着捏住抬起,然后嘴唇一软,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张超整个脑子都空白了。

缠绵的亲吻几乎剥夺掉所有呼吸,金圣权身上难以言喻的侵略性再度叫他觉得熟悉。张超稀里糊涂被人勾着下巴亲到浑身发烫,如果他是猫的话只怕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可偏偏金圣权制住了他,叫他无法动弹,连回应都不得章法。

最开始张超反应过来还有余力一拳拳砸到金圣权身上,到最后便只剩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领,差点将对方半边衬衣都扯开了。

不但如此,年轻人连眼睛都红了,又气又急,说不上来是愤怒更多还是不知所措更多。

金圣权眷恋不舍地吮过张超的嘴唇,打量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长腿一跨,翻身将人堵在了沙发角落。

 

一米九二的人肩宽腿长,并肩而站时都能高出张超小半个头何况眼下。金圣权颇具压迫性地挡在张超和灯光之间,店内转蓝的色调为他浑身都镀上了一层不惧冰霜的无畏,他垂着眼,眼睛里的黑色仿佛深不见底,好半天才轻声说了一句,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张超劲儿都没缓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当即气得半死,连推带踹叫金圣权滚下去。

金少爷听话,滚的从善如流,懒洋洋地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他一动张超也跟得救似的爬回自己的座位,只是这么一来气氛难免更僵。没人开口,张超偷摸着舔了舔嘴唇,发觉竟然有些肿了,心里愈加恼火,把金圣权骂了个八百十遍狗血淋头,却唯独没想到自己应该立马起身走人才对。

金圣权大约是占了便宜的关系,心情又阴转多云,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坐在张超对面。

过了会儿,他眼睛向下,慢吞吞地告诉张超。

 

“超,你有反应了。”

“……”

 

 

事情到了这一步,到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也无人知,总之当年没做成的事今晚借着酒精什么都做了。

一夜过去,得偿所愿的得偿所愿,慌不择路的慌不择路。

 

第二天金圣权还没醒,张超就一阵风似的离开酒店打车去高杨家,浑身酸痛自不必提,坐电梯下楼时和轿厢里光滑堪比穿衣镜的那半边一打照面,他还清晰无比看见自己眼下的一片青黑。

令他意外的是,高杨也顶着一对硕大无比的黑眼圈来给他开门。

高杨还没洗漱,头发乱翘,脸带嗔怪,明显是被张超的夺命连环call给召唤起来,心情不是很美妙,一开就暴露本性,“张超,鸡都没你起得早,干嘛呢你这是……”

张超懒得跟他哔哔,侧身一步就迈进屋里。高杨这个宅男,家里乱七八糟的玩具摆了一堆,角落里还塞着个拼了一半的乐高城堡,沙发上亦堆着两只大概是某个粉丝送的绵羊玩偶,张超随手抓起一只抱进怀里,往沙发里一瘫,然后呆呆半晌,吐出口浊气。

高杨见怪不怪,放任张超在他家客厅发呆,整个人脚步虚浮地飘进浴室洗脸刷牙,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才又出来去扒拉冰箱。期间张超眼神若有若无的飘过来,高杨也全当接收不到,镇定自若地拿了什么东西去厨房忙活。

张超憋了半天,眼睁睁看着高杨左手牛奶右手面包的再度从厨房出来,终于忍不住喂了一声。

换来高杨疑惑的一眼。

 

“你不问我干吗来的?”

“只要不是捉奸讨债,都行。”

 

张超一顿,身心俱疲了大半夜的后遗症这会儿突然发作,看见高杨吃饭他也饿了,几步走过去分掉人塑封袋里半个面包。面包是冷的,牛奶也是冷的,精致如小张总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跟高杨肩并肩站在厨房门口咬了两口就到处找别的东西喝,高杨满脸无辜,说有咖啡有牛奶,就是起太早还没来得及烧热水,麻烦张先生您多体谅。

张超怨念地揉了揉胃,把冷牛奶推回去,继续干巴巴地嚼着面包。

凑合着吃完早饭,高杨又开始旁若无人的收拾屋子,张超持续性地窝在他家里发呆,任凭扫地机器人来回撞了他脚两次都没意识到自己该动一动。

高杨终于叹气,从餐桌那拖了张椅子到张超面前摆好,整个人跨坐上去,下巴抵着椅背,神情十分怜悯地说:“至于吗,超儿,你这一早上就跟魂魄离体似的。”

不等张超回答,他又惊世骇俗道。

 

“不就是跟圣权睡了,你俩,是你没睡过男人还是他不行?”

“……”

 

也就是张超没在喝水,不然扫地机器人刚弄干净的地面这会儿绝对是尘归尘土归土。张超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又为难又苦逼,憋了一个早上,没料到高杨刚坐下就把一切说穿了,搞得他情绪起伏如同过山车,刚做好心理准备爬台阶,就唰地一下被迫俯冲,差点绷不住面部表情,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高杨反坐在椅子上看他,鞋尖一晃一晃,问题也一个接着一个抛出来。

 

“我就不明白了,你跟圣权,你俩在长沙不是很谈得来吗?怎么就非得到这地步。”

“别跟我说你只喜欢女的,张超,咱们都知道你那些红红绿绿的对象里有过男生,可能还不是个例,我也没兴趣挨个儿去查,所以为什么别人可以他金圣权就不行呢?”

高杨停顿片刻,“总不至于是他真的不行。”

 

张超:“……”

张超:“高杨我看你多少有点大病。”

高杨耸了耸肩。

 

话说到这,张超也没心思问高杨究竟是什么时候猜到的内情。可能都不需要猜,毕竟金圣权当初对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哪怕是迟钝如几个弟弟,也没少跟着大家伙儿打趣。

想到这张超又开始抱着脑袋试图装死,高杨拿脚尖踢他,得到的只是小张总有气无力的两记哼哼。张超本身不是个特别迎难而上的性格,比起什么勇敢直面困难啦,一往无前面对陷阱啦,张超更喜欢趋利避害,用最合适的办法完成一切难题。

然而这道名为“金圣权”的人生大题,却不是张超轻易应付,敷衍几句就能够了事的。

 

谁能不爱金圣权呢?

热情洋溢,浪漫温柔,直视着你眼睛说话的认真模样像是能窥见人类心底。观众爱他,粉丝爱他,男男女女都逃不过这份与生俱来的魅力,张超不曾例外,可他却不想亲手破坏这份感情。

游荡花丛的小渣男打心眼里不信任长长久久的爱情,任何汹涌而来的爱意都会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中逐渐淡去,成为河水枯竭后裸露在外的嶙峋峭石。张超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金圣权,融入对方的生活,并且他也得承认自己在被无数次的反复吸引……

可真等到金圣权对他坦白,彻底摊牌的那一刻,他又吓得夺门而逃。

爱意如暴雨倾盆,重重砸在他身上,张超后知后觉地害怕,怕违背本心拒绝会连朋友都没得做,又怕一旦答应便步入死局,再无回头之路。

 

“他是很喜欢我,可那又怎样,人类的保证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昨天他喜欢我,今天他也喜欢我,明天他可能还喜欢我,那么后天呢?大后天呢?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或者两年?”

“高杨,我的交往准则你都知道,我其实,我并不在意和谁睡觉,但是选择了关系A就势必得放弃关系B,和我恋爱的人不会成为‘那种’朋友,你理解吗?”

 

高杨觉得有趣,反问说:“合着你是不相信大少爷会为你走心?”

张超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口气说。

 

“是我不相信自己。”

 

tbc…………………………?


端午出门,想了想还是连夜(?)赶完发出来

节日快乐~

咳,评论区就不用反复祝我节日快乐了,可以说点其它的……谢谢啦,企鹅鞠躬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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