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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超丨绵绵

一个奇怪的脑洞

不一定有后续

标题:谢安琪-《绵绵》


粗略设定是个半现背

和现实出入就是作者(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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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权回国这事儿,兄弟们都心照不宣地瞒着张超。

微信拉了小群,好友圈开了分组,连接机都是龚子棋亲自开车去,就怕别人说秃噜嘴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本来第一选择是高杨的,但奈何高哥和张超关系太好,虽说大家都是兄弟吧,但也分个先来后到,黄子弘凡一边订聚会地址一边嚷嚷着高杨可千万不能去,高杨一去张超立马能猜出来,于是众人商议,这才换了龚子棋。

当初金圣权和张超怎么掰的没人知道,那三个多月里长沙的冬天就跟永远不会过完似的,一堆兄弟前脚还在打趣这两人黏黏糊糊不对劲一看就是好给,可后脚节目录制一结束,金圣权就远飞大洋彼岸,甚至连后面的巡演都没参加。

黄子弘凡嘴快去问张超,还差点没被忙着演出和通告的小张总按着一顿暴揍,梁朋杰倒是学乖了,什么都不在张超面前说,背地里悄悄给金圣权发消息。结果金少爷在西五区跟国内有时差,一来二去连个表情包都欠奉,梁朋杰不好意思一再追问,于是这段故事就更没人知道真相了。

 

接风宴订在上海一家新开的餐厅,排队火爆,消费门槛也高,人均三百起步还不接受到场排队只能电话预定,十分的资本主义。

高杨看大众点评时没忍住吐槽龚子棋和蔡程昱平时都在吃些什么好东西,顿顿鱼翅鲍参也不至于吃出这价格,难道就为吃个逼格吗?蔡程昱不在,龚子棋无所谓的头一仰说对,老子乐意。高杨便只能耸耸肩,说龚少爷乐意请客我们能有什么不乐意的,然后整个人从沙发上滑倒靠在黄子弘凡身上和他一起兴致勃勃地看菜单准备吃大户。

时间转眼到晚上七点,龚子棋把人从机场接回来还顺便让金圣权去酒店收拾了一番,搞得金圣权都受宠若惊,拖着托运行李单都没扯掉的旧拉杆箱跟龚子棋开玩笑,说老龚你可别爱上我了,爱我我也没办法给你回应,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做兄弟吧。

龚子棋刚掏出的打火机差点没给扔出去,满脸惊悚的表情成功逗乐时差还没倒过来的金少爷,后者哈哈大笑带着行李去酒店前台check in了。

上海嘛,金圣权其实是有个落脚的地方,若干年前他还在国内读本科的时候家里给弄的,不大不小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平的面积除开主卧书房还能富裕的接济来投奔他的狐朋狗友。只是金圣权出国深造,走之前没考虑过什么时候回来,再好的房子如此空置一年半载都得积灰,住是肯定不能立马过去住了,只得先订酒店,再联系保洁上门,收拾一番才能算彻底定下来。

 

“定下来了?不出去浪了?”

 

车库里龚子棋刚抽了半支烟,副驾驶座的门就被人拉开了,金圣权换了一身坐进车里,蛇纹衬衣骚包的不行,凑近闻似乎还喷了香水,简直全副武装。龚子棋问完前面那句忍不住骂金圣权今天也太骚了,穿成这样知道的是去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等下去蹦迪。

金少爷手往车座下摸调整了一下座椅好让两条腿放的更舒服些,笑眯眯道:“研究生都读完了,当然是回国啦。”其实这人已经读到第三个学位,百度百科里的学历简介又多一笔后缀,实在和他那张浪荡多情的脸不大匹配。

 

两人驱车赶往目的地,高杨黄子弘凡梁朋杰等一长串弟兄们早到了。餐厅地址九曲十八弯,对刚回国的金圣权来说犹如一脚踏入移动迷宫,多亏龚子棋熟门熟路才能踩着点进包厢大门。

门一推开,里面冷菜都上差不多了,一大堆人就等着哥儿两个来呢,黄子弘凡本来是和梁朋杰在争执等下吃完饭去干嘛,结果扭头看见龚子棋背后跟着个显眼醒目的大高个,二话不说大喊一声“权哥”便扑了过来。梁朋杰呆呆地看了眼自己半道抓空的手,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佯装要再揍黄子弘凡,好歹叫蔡程昱拽住了。李向哲哈哈大笑跟高杨捧杯喝茶,一幅作壁上观啥都不管的看戏模样。

金圣权哭笑不得,挨个儿跟弟兄们道了句好久不见,这才拉拉扯扯坐进主位里扫码加菜。他粗略一看包厢,十个座位几乎全满,剩下的位置也没空着,靠门的两把上挂着李向哲的外套和不知道谁的背包,看起来人全到齐了。

金圣权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谁轻轻叹了口气。

 

说是聚会,人也不多,能凑成今天这一桌的都是熟人,只是没有张超而已。

为了给学成归国的大少爷接风洗尘,兼之龚子棋放出话来说这顿他请,几个来蹭饭的都没含糊,菜单在各人手上转了一轮后,金圣权一看,几乎把所有招牌好吃的都点了一遍。他嘴上跟着客气了几句子棋大方,实则打算等吃差不多了就溜出去自己把这单结掉。

毕竟在座他年长,没道理叫弟弟们买单。

一道道菜流水宴似的端上来,中间穿插着各自一年多来的慰问与寒暄,譬如蔡程昱的音乐会进程,又譬如高杨和黄子弘凡的巡演进度……其实说到底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和人不会轻易断开联系,金圣权人在国外也对大家的动态有所耳闻,反倒是其它人并不是很清楚这位大少爷在纽约滞留许久是否真的就是为了再攻读一个学位。但有些话当时没能问出口,现在便愈发艰难,无从启齿。

酒过三巡,黄子弘凡照例被灌醉被高杨塞进一旁休息用的小沙发里,梁朋杰喝的不多但架不住酒量差劲,脸红通通的坐在位置上发呆,蔡程昱倒是学精了,抱着可乐不松手,哪怕李向哲在边上拱他他都坚决不碰,于是成功坚挺到这顿饭局的最后。

金圣权喝得最慢,举手投足少爷习气,漂亮的手指摩挲着酒杯一下下地抿,差点没晃花坐在他对面的梁朋杰的眼。

吃差不多了,金圣权慢吞吞把筷子一搁就说要出去打个电话。没人拦他,龚子棋忙着跟高杨拼酒,蔡程昱专心剥虾,李向哲大约猜到他要干嘛,笑笑没阻止,而是非常体贴地起身把自己的外套给昏睡不醒的老幺盖好。

黄子弘凡哼唧两下,一个翻身把脸埋进靠枕里。

李向哲没忍住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老二刺螈脸上神情仿佛是在撸自家的猫。

 

这家餐厅内部设计还算合理,金圣权琢磨着来时的路很快找到前台那两盆标志性的大盆栽,绿油油的叶子垂下来挡住半个服务台,穿着制服短裙的服务生小姐姐正挂着标准化笑容给前面的人买单。金圣权不着急,反正龚子棋和高杨看上去犹有余力,一时半会估计顾不上他,这样想着,他抓着手机慢悠悠过去,打算等人家结完账了他再开口。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本该出现在自己包厢的人。

 

朝思暮想也好,辗转反侧也罢,一年半的功夫,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不光是西五区和东八区的时差。

金圣权越看越觉得脑袋发晕,整个人靠在墙边扶着额头怀疑人生。他盘靓条顺穿得又惹眼,领口正中还挂着副浅金红的墨镜把衬衣扯得更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任谁路过都要多看帅哥几眼。然而金圣权却没空注意那些,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喝多了酒,才会错误的把别人当作张超,嗯,龚子棋和高杨那俩狗东西刚才没少灌他,细想来不是没可能。


可这也太像张超了。


紧身牛仔裤包的严严实实,T恤却是松松垮垮的oversize,很符合张超一贯闷骚的口味,拿手机的姿势也是。一米八朝上的男人半倚在服务台和服务生小声说着什么,半人多高的盆栽枝繁叶茂挡去一半,而漏出来的那半边则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在提醒金圣权他有多久没见过张超。

金圣权心底叹气,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人身上瞟。

 

“您好张先生,停车券和发票有需要吗?”

“不用了,谢谢。”

 

那人终于结账完毕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鞋尖在地上无所事事的点了两点准备离开。听到对方要走的动静,金圣权没按捺住自己视线又追了过去,而那人也恰好就这么转过了脸。


一瞬间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干,胸腔肺腑剧烈地振动一下过后像是失去基本功能,疼痛感慢了好几拍才蔓延开到四肢百骸,叫人喘不上气又足够难堪。

金少爷好大一个人占据了三分之一条走廊,不被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对方回头的瞬间也呆住了,不过他反应比金圣权快,嘴唇似乎还飞快地动了动疑似骂了句卧槽,接着便是几秒钟的尴尬。

时间被拉长到让人手足无措,谁都没想到重逢会来的这般突兀。

金圣权双眼直勾勾盯着张超方向,慢慢地放下手站直了挡在路中央,张超被他堵得无路可走,而金圣权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还冲张超笑了一下。

这下张超已经不是尴尬,是惊悚了。

偏偏这还不算完,他带来的女伴见张超结个账久久没有回包厢,还担心他是不是迷路了,特地出来接人。长发飘飘波浪卷卷的漂亮姐姐一手从后面搭上张超的肩膀,一边嗔他怎么走不动道卡在这半路中央,张超习惯性地搂了一把,然后反应过来金圣权还在,回过头去嘴巴张了两下思忖着该怎么开这个头——龚子棋也溜溜达达出来找金圣权了。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

 

张超坊间风评不错,交往过的女生没一个不夸他是十佳小男友,但同样的分手率也不低,只是基本上都能做到和平分手,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这年头找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不容易,尤其是还得帅,得有情趣,张超这款在国内向来吃得开,面对姐姐他是可爱大男孩,面对妹妹他又摇身一变成了靠谱学长,在学校读书时惦记他的人就不少,更不用说去长沙录制节目之后,花边新闻断断续续就没停过。

金圣权知道,不但知道还在张超的手机里见过,不过现在那已经不知道是小张总的第几个前任了,总之不是眼前的这一位。

龚子棋原本是被新疆猛男灌得够呛,晕晕乎乎出来找金圣权,结果在服务台看见三人往那一站,吓得立马酒都清醒了,背后汗毛一阵接着一阵,满脑子都是卧槽,想不明白张超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而转念一想,龚子棋依稀记起来高杨还是黄子弘凡前几天嘀咕着张超最近也在上海,好像是和聚橙谈什么合作,只是当时他心大,说上海这么多区这么多人,怎么就能万中选一跑到同一家店里吃饭呢?

 

假的假的,不存在这种概率。

 

“呃,好巧啊。”

 

谁都没先开口说话,张超带来的那个妹不认识金圣权,但是认识龚子棋,多朝他们看了两眼就唰地眼睛一亮,明显是认出人来了。龚子棋觑金圣权,发现这少爷仍旧把注意力摆在张超身上,心里暗自辱骂两句,嘴上哈哈着说好巧啊好巧怎么张超你也在这吃饭这位是——

“和朋友聚个餐,是挺巧的。”

张超松开手,那姑娘立马站直了笑吟吟地跟龚子棋say hi,龚子棋便也给面子地打了个招呼。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金圣权恍若无觉,拍了拍龚子棋的肩膀说这顿你请下次我来,然后不等龚子棋有所回复,就语气轻柔地转头对张超道:“好久没见了,喝一杯?”

张超:“……”

 

预定计划内的午夜活动被迫加人,不光金圣权,还有没醉死过去的高杨龚子棋之流。一群人拖拖拉拉全都出现在门口时张超才晓得只有自己没被邀请,无语的很。梁朋杰扒拉着他的肩膀一顿讨饶说什么张超张超我错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其实哪有什么下次,张超心里也明白龚子棋为什么不喊自己,只是这一出弄得他现在心情实在不佳,只好可劲儿用眼神剜高杨。

高哥刀枪不入,老神在在爬进了蔡程昱的车里。

六七个人分了三辆车,张超带来那个妹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转头直接爬上了龚子棋叫的出租车,李向哲在后面吹了个口哨什么也不说,单手拽着喝晕乎的黄子弘凡说先把这小孩给找地方放好,梁朋杰自然跟着高杨蔡程昱,算到最后就剩下金圣权,坦然自若跟张超肩并肩在路边等滴滴。

别说,他俩都是个顶个儿高的帅哥,往那一站还挺拉风。

 

秋夜风凉,晚上九点多的上海未必有多炎热,只是蚊子烦人了些。张超和金圣权站在路灯下等车,等了老半天,滴滴司机一通电话过来说抱歉啊前面堵着了还要一会儿,张超没地撒气,只能嗯嗯啊啊知道了麻烦了这样回答。

末了挂下电话,金圣权突然在他隔壁短促的笑了一声。张超瞬间扭头,条件反射要开口问金圣权笑屁啊——然而他才一动,就觉得自己莽撞了。

他毫无防备地撞进那双眼睛里。

 

后来张超想,人至少不应当如此,他就不该在金圣权选择留下的时候没跟着高杨或者龚子棋跑路。危机意识不够,这才被一步步逼到如今。

陷阱就在身后,张超进退两难,他思来想去还是打定主意先胡扯些话题应付眼前的男人。张超抱着手臂看人,嘴巴刚一张,金圣权就抢在他前头先说话了。

 

“你女朋友?”

“……”问的没头没脑,张超卡了个壳,才道,“不是。”

金圣权笑笑说也对,要真是你女朋友,哪能放心让她上龚子棋的车呢。张超对这句实话不发表意见,撇了撇嘴,又想再度夺回话语权。

然而金圣权下一句话却叫他定在原地。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上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是盖,过了晚上十一点,好几条地铁线都停运了市区里还是热闹惊人。李向哲把黄子弘凡弄回去后跟大部队汇合,到了酒吧找准位置一看,卡座桌上又一人一杯鸡尾酒摆好了。龚子棋人不在,高杨和蔡程昱无聊到拉着梁朋杰玩桌游,看见李向哲来了,便热情洋溢地拉着他一块。

李向哲无所谓,入座后顺嘴问了句子棋人哪儿去了。

蔡程昱下巴一扬,高杨顺着他背后努努嘴,李向哲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觉着肩上一沉,接着带着酒气的人贴着他坐下,严密缝合的挤在他跟蔡程昱中间占了个座。

高杨嘴角一勾,问他:“张超带来那妹呢?”

龚子棋挠挠头嗐了一声,坚决不接这个茬。

梁朋杰举起卡片默默挡住自己半张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小声问:“……你们觉得,张超和权哥今天还会来吗?”

 

话音未落,龚子棋手机就滴滴滴滴连着响了两声。

 

龚大少爷整个人借力靠在蔡程昱身上,费劲巴拉从裤兜里勾出手机眯眼看消息,随后还未等人民群众问他怎么了,龚子棋就唰地一下坐直了,满脸脏话地按着键盘一顿输出。

蔡程昱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噗嗤乐出了声。

李向哲优哉游哉地拨弄着手里的卡片,头都不抬道:“这还用问吗,他俩肯定要叙旧,朋朋你还是太年轻了。”

高杨也道:“你说我们帮着避开有什么用,对吧,这还不是得见面?嗯,还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哎朋朋你怎么喷了?纸巾要吗?”

梁朋杰被这虎狼之言弄得一口水喷地上,眼下正疯狂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李向哲抽了两张纸巾给梁朋杰递过去,也学着蔡程昱的样子去看龚子棋手机。

 

圣权:临时有事,下回我请

张超:喝多了,你们玩吧

 

李向哲:“噗。”

龚子棋:“……”

 

妈的,这俩狗男男。

  

tbc……?

 

老龚,辛苦了(企鹅鞠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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