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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超丨风吹过八千里

现实背景 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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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一个短篇日常

 

 

事情的起因是黄子弘凡往群里发了一堆照片。

这小孩儿最近有伤在身,哪都去不了,一切工作基本叫停,专心为修养开绿灯。可黄子弘凡又不是李向哲那样的死宅,天天在家健身撸猫做饭就能打发时间,他简直无聊的要死,扒拉着人在北京的张超录视频混充营业不算,还在节目开播三周年时不知打哪儿翻出许多压箱底的照片。他们这群小的之前为约饭拉过一个聚餐专用群,后来逐渐演变成插科打诨发红包请兄弟营业群,而最近,时至年底,大家工作都忙,这群就被黄子弘凡拿来输出些没营养的废话。

 

黄子弘凡:[照片]*9

黄子弘凡:[照片]*9

黄子弘凡:好家伙,原来我三年前这么帅呢!

 

梁朋杰第一个跳出来呵呵,发语音说黄子弘凡你好无聊啊,你都不工作吗,哦你现在没法工作啊,那没事了,哥哥赚钱去了886;黄子弘凡不理他,反而把高杨圈出来说高杨你快看,你以前多可爱啊!龚子棋神出鬼没地发了个“雀实”的表情包,然后说我们高哥是真的男大十八变嘞,上个月我俩吃饭他站起来我感觉得有一米九。

说到身高,黄子弘凡顿时DNA动了。

 

黄子弘凡:哎张超三年前长得还挺像晰哥的,最近怎么越来越软和了呢?

张超:?

张超:黄子弘凡你家钥匙还在我手上

 

群里立马安静,梁朋杰都不敢煽风点火,黄子弘凡大概是小窗骚扰其它人去了。半小时后高杨姗姗来迟,看见层层叠叠的消息随手一翻,坦然自若地跟在黄子弘凡的话后面补了一句,对啊,超儿,你跟刚认识那时候比柔和多了。

 

张超:……

 

这都什么跟什么?

有人帮腔,黄子弘凡立马支楞起来,摇着尾巴说对吧对吧,你看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以前的张超那确实是小张总没跑,现在嘛……哈哈!

张超靠在沙发里,怀里还抱着个软乎乎的靠垫,大拇指按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把黄子弘凡发的那一堆图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家当然都会有点变化,尤其是他们这个年龄段,二十出头,有变化太正常了。就说黄子吧,刚见面的时候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屁孩,一转眼也能独当一面四处巡演了。而高杨,三年前照片里高杨的面部轮廓比现在要圆润许多,粉丝开玩笑说他是贾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这话倒是没错,但三年过去,高杨瘦了,可能还偷摸着长高了点儿,新疆人的基因在那,这货肩膀宽的能开拖拉机,让怎么健身都达不到那效果的张超暗自羡慕嫉妒恨了好长一段时间。至于其他人,多多少少和以前也不太一样。

张超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特别在意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他倒不是觉得自己不好看,而是那些评论很容易让他产生焦虑情绪。就像龚子棋说的,帅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是帅哥呢?张超首先肯定自己好看,但是……软和?柔和?这两个词听上去就不像是在夸他。

三更半夜,张超自己把自己搞到情绪焦虑,忍不住点进超话开始搜索几年前的饭拍视频。

看了大概有半小时,他把这些东西统统转发给近来寓教于乐沉迷教书的人民教师金老师,并且委婉地表示:你觉得我跟两三年前比,有啥不一样吗?

金圣权阴间作息准时上线,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回复过来说没有啊,超超和以前一样可爱。

 

张超:……

张超:那是,我也觉得我可爱

张超: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张超:你看群消息了吗?

 

金圣权又消失了七八分钟,张超估摸着他应该是去翻群消息了。

金少爷此人,长了一副多情烂漫的小资脸,看谁都柔情似水欲语还休,放在民国时期绝对会被我方派到对面当卧底,搞不好还能一卧到底,成功把对面给干翻。但认识久了张超发现金圣权骨子里十分老派,有种年纪轻轻却看破世事的沉郁。

他俩恋爱前还闹过不小的乌龙。金圣权命里带会,面对张超总是游刃有余,搞得张超一直默认他前任众多,说不定是什么隐藏海王,只是没说实话,所以经常有意无意地撩两下玩儿,跟他家卡卡似的。结果后来摊牌,他才知道金少爷从小到大都堪称乖宝宝,交往过最出格的恐怕就是张超本超了。

张超略微有些后悔上了金圣权这条贼船,可这船也太豪华太漂亮了,还专门停在他的港口竖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光临,能怪他鬼迷心窍吗?

都是金圣权的错。张超闷闷地把脸埋进抱枕里,又切出来看群消息,群里的话题早就扯远,是龚子棋在问月底谁在上海,正好他新戏上了,顺便约个饭聚聚。

张超盘算自己再待一阵就要回北京,估计等不到月底,干脆直接私发龚子棋问最近有没有空,反正李向哲现在跟他一个组在上海排练,大家还能同进同出,省去许多功夫。

正约聚餐地点呢,金圣权一通电话打进来,张超手一抖点了接通,手机立马传出大少爷熟悉的声音。

“超超?”

金圣权一派天真地说我看完群聊了啊,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呃,你瘦了算吗?你瘦好多,腰也更细了,腹肌和人鱼线都挺好看的。

“……”张超听完既得意又尴尬,心情微妙,想了半天只能不伦不类地憋出一句,“几点啊你就跟我来午夜场。”

金圣权一顿,突然哈哈哈地笑出声,然后故意压低声音说:“亲爱的辛德瑞拉,已经十二点了。”

张超吐槽:“仙女教母,你这闹钟不准吧?还没到十二点呢。”

一周前张超从北京出发到上海排练新剧。这是计划之外的行程,本来这个点他应该呆在北京准备你来我等的最后几场演出,可疫情突然反复,北京剧院纷纷宣布延期取消,张超便索性先奔赴上海,挤出时间和剧组合练一番。

张超倒还好,无非是继续做他半工半读的可怜男大学生,金圣权知道后却先惆怅了。说来这是普遍社会问题,谈恋爱找对象为什么要找同行呢?张超第一次登台演音乐剧,恰好撞上金圣权跟白夜行剧组在杭州首演,之后两人各巡各的,愣是没抽出时间来看看对方。好不容易这一次金圣权终于人在北京,没什么特殊行程,只要给学生们上上课就行,他还特意美滋滋地告诉张超“宝贝我要去看你演音乐剧啦”——结果疫情一棍子棒打鸳鸯,张超甩甩手就跑上海去了。

男大学生理由还挺充分,当着金圣权的面振振有词,说平时都是你在上海演戏我在北京上课,我看这次咱俩换换,挺公平的。

张超甚至还故意问金圣权:“我都飞上海看你好几次了,哎你要不要来探我班啊?”

金圣权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无比忧愁地看着张超,都快把张超看心虚了才慢吞吞地说宝贝,你明知道我现在带学生带得死去活来……

然后他俩就就开始短期异地恋了。

东拉西扯了一些有的没的,时间转眼过了十二点,经纪人对话框叮咚一下弹出来,非常准时,提醒张超让他少熬夜免得明天睡过头。张超一边耍赖卖萌回消息说怎么可能呢姐你还不相信我,一边口中嗯嗯对对是是地应付金圣权说怎么办,好想超儿哦,奥斯卡瑞比和我都想你。

聊着聊着,金圣权忽然长长地嗯了一声,没头没脑地说:“我好像知道黄子跟高哥为什么说你变了。”

“啊?”张超愣了愣,下意识地问,“什么?”

“就变柔和那个……”

窗外夜色深沉,北京也好上海也好都是深秋初冬,漆黑的天空里找不见几颗明亮的星子,仿佛他们都躲了起来不想被人发现。

金圣权温柔地说:“因为小朋友长大了啊。”

 

往前推几年,张超偶像包袱更重,深怕别人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随便糊弄。他们这票人,个个都是人精,社会阅历普遍在张超之上,搁黄子弘凡梁朋杰方书剑面前他还能充大哥,转头到高杨这就莫名其妙矮了一头。独自出国留学的往往比同龄人更早熟,高杨是这个道理,到金圣权身上这一点就愈发明显。

刚认识那会儿张超还挺爱在金圣权面前逞能,原因无他,大少爷出国留学这几年恰好赶上国内科技飞速发展,支付宝微信迅速普及,金圣权一年到头在国内呆不了俩月,断断续续地接受信息,效率自然比不上其它人,所以隔三岔五就有新的问题问张超,大大满足了一把张超传道授业解惑的心。

后来张超才知道金圣权压根就是故意,不然他为什么不问住隔壁的阿云嘎,天天跨越楼层跑来找自己。

再之后,张超陆陆续续犯过不少错误,闹出许多笑话,骤然聚集到他身边的粉丝们在爱他的同时又不遗余力去指出他的缺点。他咬牙同幼稚的自己和解,也跟强行伪装成大人的过去和解,接受自己既不完美也不成熟的现实,渐渐地,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或许他真的变了。像朋友们说的,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时间里被打磨成现在的张超。

大半夜的,金少爷一记直球打得猛,张超原本就受不了他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自己是小朋友,现在张超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房间的灯又只开了一盏,昏昏暗暗的,倒显得金圣权就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了。

怪别扭的,张超绝对不承认他有点脸热。

张超踢踢沙发另一头的软垫,整个人成长条形靠着扶手,含糊道:“什么就长大了……我本来就很成熟好吧?”

金圣权笑着问:“那我还有其他答案,你想听吗?”

张超说你说呗,干嘛,跟我你还藏着掖着?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其他猫了?等着我这就回北京给他做绝育手术。

金圣权:“……”

金圣权幽幽地说,宝贝你好凶残哦。

 

金圣权清清嗓子,电话里一阵奇妙的窸窸窣窣,接着他的声音放大,像嘴唇贴上张超的耳朵,低声说:“……因为超超的贝壳被我打开了。”

这无疑是一句调情,张超瞬间抓紧靠枕,一句脏话堵在喉咙里,心中怒骂金圣权我靠。金圣权说完后刻意停顿很久,只剩清晰的呼吸声通过电流传到张超耳中,长夜漫漫这四个字被具象化成他们彼此的现状,张超用力抿着嘴唇,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屏息凝神,都不记得要呼吸,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

这次张超可以肯定他脸红了,他热得都想把身上这件粉色毛衣给脱了。

张超捂着脸在沙发上翻滚,哼哼唧唧半天,才说你别这样,哥,算我求你了,你这……你大晚上的干嘛呢你!

这会儿金圣权又很无辜了,天然呆一样说没有啊,我说实话嘛,而且我征询过你意见了啊,你说想听我才说的。

张超说不过他,抱着靠垫思索半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目光游移飘忽,脸上犹豫不定,好像金圣权坐在他对面似的。其实面前只有一只开了免提的iPhone,金少爷远在北京当人民教师呢。

“那什么,”张超摸摸鼻子,小声说,“要不我早点回北京?”

“好好排练吧宝贝,我又不会有别的小猫咪。”

金圣权笑眯眯地哄了小男朋友一会儿,说了些足以叫人酸倒牙的情话,张超受用的同时感到一阵阵鸡皮疙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语气里已经带上点撒娇。

最后金圣权说太晚了,超超,你该睡了。张超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露出一对细细弯弯的小狐狸样的眼睛,闷闷地盯着手机说嗯好。

 

还说什么都没变,明明浑身气场都柔和下来,变得软乎乎的。

金圣权无声地笑弯了眼,决定不把实话说出来。

“很快会见面的。”

 

 

fin

 

 

【贝壳被我打开了】……当时动笔之前我内心的OS是【被彻底搞(c)开了】,但这么说有点太骚了不合情景,就换了个含蓄的说法。

前两天重温以前的视频真的好A一小总裁,现在怎么变这么娇了呢?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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