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

你我本无缘,同人一线牵。sy-荷宴;ao3-water_lily

© 阿荷
Powered by LOFTER

权超丨靓绝

现实背景 3k+


时间线:

2021.12.19

纪念我cp第一次看对方音乐剧


谁渴死了我渴死了懂的都懂again


-


助理把张超送到门口,体贴又委婉地问了几句关于明天航班的事。

“不改,就老时间,我起得来。”

花束被斜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浅蓝色的外包装纸一歪,顺着香槟玫瑰和向日葵的枝叶淌出点儿滴滴答答的水。张超换完拖鞋抬头一看,赶紧手忙脚乱地重新抱起来,肩膀抵着门附近的开关按键用力,这才把屋里的灯给点亮了。

金圣权还没回来。

男大学生随手把外套挂到架子上,抱着今晚的鲜花往里走,客厅的桌子,沙发旁的茶几,前两天粉丝送的花还好端端陈列在那。大约是近来天气冷,鲜花的保质期比以往更长,张超对这些小礼物来者不拒,粉丝的爱与心意嘛,欣然笑纳大家都会开心,可该怎么处理他就完全不懂行了。如果全都在家插瓶摆起来观赏,未免有些太麻烦,于是干脆排排坐在家里摆了一串,等花自然谢了再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行李箱早就收拾的差不多,只剩几件常穿的衣服挂在外面,张超在他俩的衣柜和浴室里翻来找去,突然有点想不起他的一条项链扔哪儿去了。

张超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旁,视线漫无目的地漂移,努力回忆半天,终于想起好像不久前在金圣权脖子上见过。

不久前……

其实就是演出结束后,金圣权来后台找他的那十分钟里。

今晚是《one more》的末场演出,也是张超在上海的最后一晚,明天下午可怜男大学生就要回北京准备期末考试。他这次滞留外地排练的时间比以往都长,网课上的发麻,作业也一个都没少交,练习间歇搞不好还会接到同学的微信,说这次什么什么课又下达了什么什么作业之类的……搞得全剧组都把他当小孩子看,隔三岔五调侃几句。

张超完全没想过金圣权真的会来。

虽说在微博留下了那样的话,可彼此的行程安排还是大致有数,他对外说让金圣权14号来拿票,实际上让对方有时间直接来就行。年底的音乐剧演员档期大多排满,金圣权几乎是无缝进组开始《灵魂摆渡》的排练,接着武汉音乐会来回花去三天,回上海的第一时间他更是干脆拖着行李箱去剧组投入合成,然后准备宣传期的活动——就连今天白天,张超一觉醒来想把人抓出门吃个早餐,都被通宵排练的人一把拽回床上,翻身揉进被子里抱住,有气无力地说宝贝儿你让我再睡会……

张超被人锁在被窝里一通胡闹,总算逃出生天后溜进浴室一看,好家伙,头发都给揉成了鸡窝造型。

等到他收拾完毕,神清气爽地出来一看,发觉金圣权居然已经醒了,长手长脚地瘫在床上不知道给谁回消息。

张超很意外:“你不是说困死了吗?”

金圣权慢腾腾地回完消息,把手机一丢,仰躺在床上幽幽叹气。

“超儿……我下午有个活动。”

“然后?”

“我起晚了。”

金圣权唉声叹气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没两步走到张超身边,大猫猫一样挂了上去,张超嫌他沉,手掌推着那个耍赖皮的脑袋说差不多得了要迟到还不赶紧?金圣权委屈巴拉地辩解说起晚了,没迟到,不过妆发肯定来不及做,我剃个胡子洗把脸出门得了。

“你是该剃胡子……”

张超用力别过脸,可以肯定自己刚才被金圣权蹭过的地方绝对摩擦红了。

好不容易把人囫囵个儿推进浴室,张超正搓着脸在门口嘀咕什么你好懒惰你不修边幅,没防备让人抓着手腕拉过去亲了亲被胡渣磨红的脸蛋,腾地一下,小朋友这下连耳朵都红了,结结巴巴说你大清早搞什么……罪魁祸首火速把牙膏牙刷往嘴里一怼,无辜地从镜子里抬头看他,用眼神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

张超气急败坏,捶了金圣权一顿,转身收拾行李箱去了。

十五分钟后,金圣权果然只剃了胡子就出门上班,张超收到他的微信已经是一点多,金圣权告诉他晚上和剧组团建聚餐,大概率抽不开身。张超理解,也全猜得到,或许这就是成年人无法回避的难处,一部剧而已,金圣权从前也很少有一部剧看两次的先例,又不是什么精彩绝伦的大戏,没必要为此大费周章,所以后来张超压根没问他到底还来不来。

因为是末场,张超早早地就到了剧院,甚至还在隔壁的茶餐厅和同组的搭档一起吃了晚饭,饭后一切照常,粉丝们送来鲜花祝福和诸多爱意,挤进电梯时搭档才突然想起什么的用胳膊肘碰碰他,随口问道:“哎那个谁还来不来?今天可是末场,他再不来下次就不知道啥时候了啊。”

张超抱着花往上一挪,挡掉小半张脸,含含糊糊地说不来了吧。

“真不来?”

“又不是没来过,搞得这么严肃干嘛啊哥。”

 

后台熙熙攘攘,戴着工牌的工作人员穿梭来去,张超抱着花和搭档进了化妆间就开始准备今晚的造型。化妆师来了照例夸他气色好皮肤底子也好,小粉刷在脸上扫来扫去,弄得张超下意识闭起眼睛。

补口红的时候口袋里手机响了一阵儿,叽里呱啦唱个没完,化妆师特地停下手让张超先接电话。结果才把手放进口袋里,门口就一阵轻微骚动,仿佛好些个人跟着往这里走,最后停在门口是一句响亮且熟悉的招呼。

“Hello,超超!”

“…………”

张超险些把手里的纸巾给揉烂了。

金圣权还是早上出门那副打扮,黑色长筒羽绒服,白色长袖打底,外加一个浅色毛线帽,口罩挡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上方一对含笑微弯的大眼睛。他在张超惊讶的瞬间还作势飞吻,双指放在嘴边轻快地一扬手臂,搞得给他引路的工作人员都在边上偷笑。张超赶紧站起来,刚想挠头,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抓过头发,紧急刹车把手给放下了。

“你来也不说一声!”

“哈哈,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吗?”

金圣权没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笑眯眯地说了些好久不见的鬼话,一套一套的,都把张超给说愣了……不过他会来这件事就足够张超觉得不可思议。

后台来来往往人不少,可金圣权也不管这些,他大少爷完全是随性而为,抓住路过的工作人员就说要和张超合照,张超云里雾里,被人一把搂住肩膀贴近,金圣权的脑袋还歪向他的方向,亲密极了,张超完全是条件反射勾上金圣权的脖子,等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相机快门早就被人按了好多下。

他们这儿动静大,门外有认识的人在探头探脑张望,张超有些窘迫地看到下午才问过他金圣权会不会来的朋友,强撑着淡定把手机拿回来,说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再多我当你私生饭了啊。

金圣权笑眯眯地挪到他身边,小声说:“超超,你看起来好高兴啊,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张超哼一声,出去管场务要了两张赠票回来塞给金圣权,打发人去剧场里坐着。

金圣权还不肯走,开玩笑说要不我在后台看你?

张超趁人不备掐了他腰一把,让人给带着原路返回了。

 

怎么会来呢?

金圣权来看剧的消息很快传遍,不止后台,前场也陆陆续续有粉丝撞见他入座。张超独自一人在后台被几个熟人轮番打趣,连微信都收到好兄弟们的消息,弄得他坐立难安,脚步无法控制往前走,想要悄悄再看一眼台下,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幕布是黑色的,没有开灯的舞台也暗得不可思议,外面传来观众们热热闹闹的聊天声,和之前的每一场都毫无分别,张超脚步轻轻地踩上木质地板,小心翼翼抓着侧台的帘子往外看。

——金圣权在那,在整个场子的中央,因为没开始的缘故他正低头在看手机。

他好显眼。张超稀里糊涂地想,明明穿得像个麻袋一样就来了,为什么我还是能一眼看到他?

走神的片刻前排传来粉丝在大喊,说什么别看了,人来了,张超突然有种被看穿的窘迫,视线一扫发现有人已经架起相机,赶紧把帘子一丢,转身就跑。

简直是落荒而逃。

后来他没忍住又看了一次,顶着被女演员调笑的压力在那儿暗中窥视,结果这次金圣权依然没看见他,反而是第一排的粉丝们指指点点,一个个戴着口罩都按捺不住笑意。张超彻底不好意思了,捂住快要变化出实体的猫耳朵,一溜烟儿回到化妆间。

镜子里的人脸红心跳也快,张超按着胸口无语的要死,一个劲儿念叨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他居然会高兴成这样。

 

洗澡洗到一半外面传来声音,张超关掉水龙头搓着满脑袋的泡,听见脚步声到浴室门前停止。

门拉开带进一阵冷风,激得里面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超眯着眼睛被人抱住,亲亲肩膀,又亲亲后颈,温柔的啄吻很快为他覆盖上一层漂亮的粉色,而金圣权甚至连长袖都没脱,只隔着衣服贴着他。

“超超。”

他喝了酒,轻声喊张超名字时带着薄弱的醉意,张超嘟囔说我还在洗澡……话音未落,又被人亲了一口。金圣权在张超身后把自己脱干净,双手打着沐浴露说竭诚为您服务,张超又气又笑,说你喝大了吧发什么疯?然后那双大手冷不丁下滑,摸得小朋友倒抽一口冷气。

金圣权温柔地说,宝贝儿,你今天在台上真的靓绝了,你就是我心里的大明星。

 

后半夜,张超终于有空问起某人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金少爷漫不经心地撸猫,指尖打着转儿拨弄小朋友头顶软绵绵的发旋,随口道没为什么啊,本来也说要来看你,怎么啦,我来你不高兴吗?我看你在台上表演都特别卖力……

“别玩我头发了你,幼不幼稚。”张超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抓过脑袋上的手往被子里塞。

金圣权把玩着年轻恋人柔软的手指,捏了又捏,在张超快要受不住这骚扰反过来挠他时,忽地俯身吻上对方头顶,低声道:

“就是突然想见你一面。”

掌心里张牙舞爪要捣乱的五根手指迅速蜷缩成一个虚握着的拳头,被人乖乖圈在手里。

半晌,张超才小声说:“你好烦。”

金圣权笑得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fin

 

本来是打算今晚发不知死活的结局章,被正主插队了,往后挪挪吧。

评论 ( 53 )
热度 ( 635 )
  1.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