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

你我本无缘,同人一线牵。sy-荷宴;ao3-water_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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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 09

warning:假兄弟伪骨科。


一点羊凡❀


09


细雨绵绵的春天一转眼就过完了。

六月入夏后学校早早地结束掉校内课程,高一学生们在老师批阅试卷的这段时间内拥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黄子弘凡第一个按捺不住,提议说去游泳,高杨性格慢热,表示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梁朋杰一把薅过正在回消息的张超说这有什么难的,咱们可以去那个什么度假村啊。

“啥玩意儿?”张超完全没听这帮人在说什么,他给金圣权回完微信就迅速把手机塞回抽屉里,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抬头发现周围一圈三四个人都在盯着自己,黄子弘凡凑得最近,高杨则满脸写着“我也想知道”五个大字。

“啧啧,”黄子弘凡摇头,伸手就要抢他手机,“张超你不对劲啊张超。”

张超反应也不慢,猛地扑在自己包上防止黄子弘凡作乱,两个人四只手在抽屉里打架,弄得桌子内部乒乓作响,张超气急,嘴里骂骂咧咧喊高杨,“哎哎哎,高杨你怎么也不管管他!他抢我东西你看不见……草黄子弘凡!”

话音刚落,黄子弘凡已经哧溜一下从张超包里掏出了他的手机。这下子张超真急了,撸起袖子咬牙说我今天晚上就要把你这只狗宰了吃肉,高杨佯装站在张超这边跟着骂了几句,顺手就把手机拿了回来。

“有什么事儿超儿肯定会跟我们说,对吧?”高杨把手机扔给张超,冷不丁地问,“你这段时间跟谁打得火热呢?”

“对啊张超,你以前没这么爱盯着手机看哎。”梁朋杰也说。

“……瞎说什么呢你们,”张超把iPhone塞进书包最里面,十分镇定地接上了他们之前在聊的话题,“刚才朋朋是不是说要去度假村?去呗,正好咱们都有时间,还没到旅游旺季,我回头问问哪边合适。”

“要带游泳池!”黄子弘凡从梁朋杰和高杨中间挤过来特意强调。

“哦,游泳池,”张超故意看了一眼高杨,“听见没,你男朋友想跟你一块儿游泳。”

高杨很无辜地眨眨眼,还没说什么,黄子弘凡却先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梁朋杰有了新的目标立马转移,开始对着黄子弘凡哎哟哟一通玩笑,气得黄子弘凡追得他满教室跑。方书剑从外头进来抱着一堆作业本,这俩人刚好你追我赶地从他身边路过,害得方书剑差点没把全班的作业都给弄地上去。

高杨玩着张超桌上的水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里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张超围观了一会儿熊孩子打架,回过头来横刀夺笔,吐槽说就您这手也别转笔了,我这包里的笔有一大半都是给您摔断墨不能用的。

“小气,”高杨单手撑着下巴骂他,接下来的话则如平地惊雷一般,“你刚是跟金圣权发消息呢吧?”

张超手里的笔啪一下掉地上。

高杨无奈地看他一眼,弯腰把笔捡起来放回桌上。

“别这样,这不是挺好猜的?”高杨把手一摊,慢悠悠地说,“我没八卦的意思,但是就是吧,张超,我发现你脸上也挺藏不住东西的,没比小黄儿好到哪里去。”

张超皱着脸,似乎对高杨这个称呼黄子弘凡的方式感到有点儿难以解释。

“不想告诉他们的话就别表现的这么明显。”高杨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拍拍张超肩膀,接着就转身喊黄子弘凡一块儿去小超市里买酸奶喝。

张超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默默地又把手机从包里摸出来,指尖点点屏幕,最新消息是三分钟前金圣权发来的,问他这礼拜有没有别的安排。

距离医院表白已经过去一个半月,张超想破了脑袋还是没觉得他俩的相处方式和之前有什么不同。金圣权说完那些话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改变都没有,张超开始还战战兢兢,怕应付不过来,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除了在他行动不便的时候多抱过他几次,金圣权连外面的应酬都全部照常。

唯一让张超在意的可能就是金圣权回别墅过夜的次数变多了。有两次,张超熬夜偷偷玩手机,听到有人开门进来就火速装睡——他也不知道金圣权猜没猜到他在假寐——脚步声到他床边停下,然后有什么东西柔柔的在他脸上碰了碰,偶尔是额头,但最近几次都是脸蛋。

[和黄子他们约了去游泳,找个度假村放两天假。]

张超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安排发给金圣权,没过多久,对面就回复说好。

[我让助理给你安排。]

 

金圣权慢吞吞地把手机往桌边一推,抬头问龚子棋:“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待龚子棋开口,他又神色了然地点点头,开玩笑说,“气色不错啊,子棋,怎么?把你家那个收拾好不闹心了?”

龚子棋抬手就扔他一支笔,被金圣权头一歪躲了过去。

“说都不让说?”金圣权失笑,椅子一转从桌后起身绕到龚子棋面前停下,龚子棋把手边的牛皮纸袋递过去,金圣权便当着他的面随手拆开看了起来。

“我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哪像你?有事没事就指使我。”龚子棋说。

“话不能这么说,”金圣权一张张地看过去,随口道,“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关心下合伙人的感情状态免得将来出什么意外……哦,这还有张体检报告的复印件?可以啊子棋,这都给你搞到手了。”

纸袋里零零散散装了不少东西,有股权转让书,也有地产交易合同,最后两张则是来自阗玉综合医院的体检报告单。金圣权对前面的内容都只是大致看了一眼便塞回去,唯独最后两张纸,他看的尤为仔细。

“指标下降,有所好转?”金圣权眉头挑的老高,意味不明地笑了,“看来天气转热还真是对人身体有好处。”

龚子棋吃着金圣权办公室里放的零食,没留神什么口味,剥了颗糖塞嘴里被甜的到处找茶喝。

“你不是不吃甜的吗?”龚子棋大为奔溃。

“小朋友要吃,给他留的。”金圣权把文件袋收好,丢回龚子棋怀里,“行了,你拿回去吧。”

“给我?”

“我没地方放。”

金圣权回答的理直气壮,龚子棋瞪他半天,骂骂咧咧把带来的东西又原封不动给带回去了。

 

男高中生们短暂的假期刚好避开周末,地点选在高架外环往南的一处沿湖度假村。金圣权助理帮他们每人开了一间商务套,方书剑拖着住他隔壁的梁朋杰往先去了,张超看了看自己的房卡,好像和大家都不在一个方向,黄子弘凡和高杨倒是不近不远,但这家伙第一个拿了房卡到现在还期期艾艾蹭在高杨身边不肯挪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张超故意咳嗽。

“黄子你不闹着要游泳吗?赶紧的,回你房间换衣服去,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粘着高杨不放,多大人了你。”

黄子弘凡差点跳出来说关你啥事啊张超你是不是见不得人小情侣谈恋爱——不过好歹没喊出来,毕竟这度假村有金氏的股,张超现在可是他爸爸。

“黄子还是住我那儿吧,”高杨摸摸鼻子,从黄子弘凡手里拿了房卡放回前台,对张超道,“开那么多浪费,睡不过来。”

他这么坦然,张超反倒不好说什么,两指夹着房卡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反方向去了。黄子弘凡在张超背后冲他略略略吐舌头,被高杨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把后脑勺,嗷一声抱住脑袋。

“羊你干嘛——”

“你干嘛才对,”高杨哭笑不得,“你老跟他对着干干嘛,小心张超待会儿把你按水池子里。”

“啊?不能吧,不是,这明明是张超他先针对我……”

“那我不管,等会儿你俩打水仗记得离我远点。”

……

一群十六七岁的男孩子热热闹闹入住,下午太阳最晒的时候他们在室内游泳池里泡了两个多小时,又是玩水又是比赛,彻底解放了一波期末考后的压力。

到了晚上六点多点,天色转黑,他们玩够上岸,才发现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黄子弘凡冲得最快,在泳池配套的淋浴间里冲了个战斗澡就要去餐厅吃饭,其它人纷纷表示随意,只有张超受不了身上的消毒水味儿说要回去洗,还被高杨调侃了几句。

这方面张超被调侃惯了,也不和他们计较,摆摆手说不用等我你们随意,就自顾自地往反方向回去。

度假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住宿区,张超住的套间开在最东边,沿湖,不必怎么走动就能看见夜晚的景色。小朋友回屋后把自己关在浴室里狠狠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松了口气摊在小客厅的沙发里开始看手机。

下午为了玩水,也担心被其它人问为什么老玩手机,张超干脆把手机扔房间里没带,现在正好回消息加订餐。

他是一步都不想挪去餐厅吃饭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晚上八九点左右,金圣权忽然来了。

门铃叮咚两遍,张超以为是梁朋杰或者高杨来找他,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外面站着的不是他的小伙伴们,是金圣权。

张超懵懵懂懂地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意外道:“你不是说有一个会要开……”

金圣权穿得随便,不像是开完会从公司过来的样子。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张超打横抱起来,小朋友条件反射地卧槽一声,双手紧紧环上哥哥的脖子。这姿势有些滑稽,毕竟张超现在的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但奈何金圣权仿佛吃激素大的,一米九多的身材完完全全可以罩住尚在青春期的小朋友。

“不是什么正式会议,我让他们把吃饭地点定在这儿了。”金圣权解释了一句,抱着张超几步走进客厅坐下。

套间的沙发够大,平时坐上一圈人打牌玩桌游都不会挤,但现在张超却不得不窘迫地坐在别人大腿上——因为金圣权不肯松手。

金圣权紧紧抱着他,双臂牢牢地环着不放,下巴抵着张超的锁骨和肩膀慢吞吞地来回蹭,像是某种猫科动物试图在饲主身上留下气味。凑近了张超才闻出来金圣权身上还带着点烟味,不明显,更谈不上好闻,金圣权不抽烟,这味道估计是一起开会吃饭的人留下的。

犹豫半天,张超还是摸摸金圣权的后背,像给宠物顺毛一样,小声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金圣权没抬头,只是两只手都抱上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搂,张超还没意识到怎么一回事,锁骨附近就一阵细微的疼痛,接着温软的触感黏上来——金圣权咬了他一口。

张超结巴了,“你……不是,你,你干嘛你!”

金圣权认真地盯着张超,低声说我想你了。

“…………”

好大一击直球险些没把张超撞飞,小朋友脑壳儿都快被这句话打出浆糊了,满脸震惊地你你你你了半天,不知该作何反应;反观金圣权神态自若,甚至还凑得更近,柔情似水的眼里满满当当盛着一个张超,他说我想你了,怎么了超超,你不想我吗?

张超头顶都快冒烟了,要不是金圣权双臂锁着他,他估计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没……”张超想说我没有不想你,我刚刚不还给你发微信了?但对少年人来说,思念和喜欢都太酸溜溜,词卡在喉咙口,就是死活吐不出来。张超坐在金圣权腿上哼唧半天,被对方看的毫无招架之力,他干脆头一点,学金圣权刚才进门时的样子,脑袋抵着对方肩膀蹭蹭,而后不痛不痛地隔着衣服咬了金圣权一口。

金圣权一手捏捏揉揉张超红透了的耳朵,故意问他,“这是想我的意思吗?”

张超骑在他腿上哼哼,说你咬我什么意思我咬你就是什么意思。

金圣权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

“好。”

 

好什么?张超来不及细想便被人捏住下巴,温软的东西覆过来,先是轻柔描摹,而后趁他不防径直撬开嘴唇,软热的舌灵活向里,连试探的步骤都省略掉,直接紧紧地缠上他。张超被亲的呜呜着说不出话,一个劲仰头后退,想要喘口气,然而这次金圣权却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了,左臂牢牢地梏着腰臀,右掌温柔则摸过小朋友的脸蛋,贴着后脑微微用力。

漆黑的瞳仁近看愈发深不见底,只一眼就能让人彻底丧失语言能力,张超呆怔片刻,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外界对金圣权的各种评论,然后嘴唇一疼——金圣权又咬了他一口。

金圣权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哑声道:“超超。”

这太过了。张超本来只有耳朵红了,现在几乎浑身都在发烫,他本能地感到危险,但心里却并不抵触这样的亲密接触。两人面对面抱着,张超视线游移,躲闪了半天才有勇气开口。

“你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

金圣权眼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手往下滑,在小朋友抑制不住的抽气声中握住那里,笑眯眯地问他你确定吗?

“哥哥帮你,好不好?”

 

tbc


一些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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