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

你我本无缘,同人一线牵。sy-荷宴;ao3-water_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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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 05

warning:假兄弟伪骨科。



一点羊凡❀前篇见合集



05


凌晨三点多,高杨被一通跨国电话吵醒。

黄子弘凡痛苦地用被子盖住整张脸,翻身背对高杨嘟囔着“你电话响了”——他一个钟头前才断网入睡,现在简直头都快炸了;高杨也没好到哪里去,双眼紧闭伸手在床头柜上够了半天,终于在黄子弘凡暴走前勉强拿到自己的手机。

高杨眯着眼睛确认过来电显示里的备注人名,叹了口气把手机贴到耳边:“张超你疯了……我这天都没亮。”他声音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睡意,而张超却完全没空管这些,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惊恐的——卧槽高杨我跟你说我做了个贼恐怖的梦。

“噩梦啊?怕的话找金圣权去啊,你俩不是在澳门旅游呢吗?”高杨闭目养神,耐着性子回了两句,“还有别的事儿没?超儿,你要没事我就接着睡了啊……我好困……”

电话里安静了好几秒,高杨又开始昏昏欲睡,黄子弘凡稍微有些醒了从床的另外半边蠕动过来贴上他的后背,小声问谁的电话,高杨同样小声地回答说是张超。大概是这一声也叫张超本人听见了,他突然犹豫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我也不确定。

“我梦见……”张超停顿住,像是刻意跳过了一部分内容,“……可是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啊,这不科学……”

高杨被他吞吞吐吐的态度挑起兴趣,强打起精神问到底怎么了,结果张超压根没回他,语速飞快地说我还有事晚点联系你,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高杨:?

黄子弘凡一脸状况外:“张超咋了?受啥刺激了他?”

高杨也不明白,他潜意识觉得好友反常大约和金圣权脱不了干系,但究竟是什么……现在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凌晨三四点的奥地利天还未亮,高杨不想折磨自己,干脆把手机一扔,被子一裹继续睡觉。

黄子弘凡趁机耍赖讨要亲吻无果,悻悻地抱着高杨睡了。

 

几千公里外,澳门。

张超抱着被子在床上发呆,看看远处地毯上扔着的疑似他昨天穿过的衣服裤子,再看看另外半边显然有人睡过的痕迹,最后低头掀起自己身上那件不合身的T恤……倒是没看出点什么名堂来。

身上干干净净的,没跟书里写的或者电影里演的那样留下一堆不能见人的痕迹。张超用力咬了下嘴唇,又不死心地拉开裤子看了看,好像也没啥问题。

脑海里支离破碎的片段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发生过呢?张超迟疑着缩在被窝里到处乱摸自己的胳膊和腿,没等他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就又睡在金圣权的房间里穿着金圣权的T恤还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门口便传来刻意的咳嗽。

金圣权正靠在门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大少爷今天看起来没有出门计划,甚至还早起冲了个澡,酒店的浴袍被他穿成深V走秀款,要不是顾及张超在这儿,他估计都不需要腰带打结。

“再不醒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酒精中毒了,”金圣权推推眼镜,温声问他,“中午还吃吗?出去吃的话超超你得换身衣服,或者我让酒店送餐到房间里也行。”

张超这两天已经一个人把澳门好吃的店都逛遍了,没什么出去的欲望,随口说房间里吃也行,金圣权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瞧金圣权面色如常,张超只能跟着当作无事发生。小朋友掀开被子跳下床,找了一圈,没找到拖鞋,干脆光着脚在卧室里走来走去,金圣权回到外面打了个客房服务的电话,一回头就看见张超光着两条腿在那洗脸刷牙,忍不住挑了挑眉,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今天虽然没正事,但还是有些邮件要回,所以他一大早醒来就在会客厅里干活了。

“我昨晚怎么又睡你这了啊?”

洗漱完毕,张超溜溜达达跳进沙发里,震得金圣权连人带笔记本一抖,不得不转头看他。说实在的,小朋友皮肤是真好,阳光下看白溜溜粉嫩嫩,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金圣权对他笑了一下,手指搭在键盘上,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说:“你喝醉了,跟我说你要在车上睡,我把你抱回来,结果在你裤兜里摸了半天发现你没带房卡。”

说完金圣权耸肩,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张超挠头,隐约想起来自己昨天杀气腾腾的出门过于匆忙,好像是把房卡给落房间里了。

午餐是典型的金圣权口味,一桌子烟火气都没有的西餐看得张超胃都快痉挛了,好说歹说,又磨着他哥打电话到前台再来份热气腾腾的海鲜粥。张超是典型的中国胃,一顿不吃热乎饭就觉得没吃一样,金圣权吃完擦嘴,把属于他的那份甜点推到张超面前,张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金圣权便摊手说给你点的,说是什么主厨推荐,你也知道我不吃甜食。

“……我啥都知道你还点这一桌子,”张超扒拉午饭,不满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西餐啊。”

金圣权托着下巴看他吃饭,道:“我订餐的时候你还没起呢。”

房间楼层高,视野开阔,窗外风光一览无余,两人面对面坐在窗边吃饭,午后的阳光晒进来金辉灿烂洒了一地,正好为过低的室温增加一点温暖。张超起床后也没再找别的衣服裤子,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T恤进进出出,相当惹金圣权的眼。那件T恤本来刚好能遮到大腿根,但因为坐姿关系,现在完全被扯了上去,露出属于少年人的柔韧嫩白。

金圣权眯眼,视线在张超耳朵边停留片刻,嘴角弯起一个温柔无比的笑意。

海鲜粥味道不错,料也够丰富,张超专心吸溜半天差不多喝饱了,又用勺子在砂锅里划拉最爱的瑶柱一口一个。小朋友挑食挑的心无旁骛,听见金圣权说下午出海明天购物后天晚上的飞机回家,他都乖乖应好。

 

午后搭乘游艇出海,金圣权抽空给龚子棋打了电话。

澳门的晴天稍微有些叫人吃不消,金圣权戴了墨镜出门,但仍旧在半路被对鱼竿更感兴趣的张超趁机拿走耍酷。小朋友在甲板上摆弄鱼竿和鱼线,手势生疏,不过看起来还能应付。金圣权一心两用,既关注着张超的动向,又得听龚子棋吐槽高家有多难搞,他老爹老妈有多难搞,要避开一些可能认识的人去完成这件事又有多难搞……

“喂?圣权?你在听我说话吗?”龚子棋说的口干舌燥,得到的只有金少爷漫不经心地说嗯,当即十分不满,“事情我都弄清楚了,你老爸八九不离十,还是会选高家名下的阗玉综合医院。”

八九不离十,还是有一两分可能出意外。

金圣权问:“高先生这么说?”

龚子棋一哂:“那老油条怎么可能亲自跟我谈?是他老婆。我妈不是跟她是闺蜜来着?俩人没事儿就约着搓麻将打扑克出国游啥的……这段时间我给我妈鞍前马后,他老婆一开心,就说漏了那么点儿,我还特意旁敲侧击过高杨,答案也差不多。”他一顿,“你老爸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有数,放眼国内除了阗玉他就只能请人回家照顾了。”

金圣权不置可否,柔柔道:“也没那么糟糕,你别危言耸听。”

浪花卷起拍在船身,一下又一下,声音很大,龚子棋耳尖听得一清二楚,沉默片刻后难以置信地反问说你不会真他妈在旅游吧?

“事情办差不多了,也得放松放松嘛,”金圣权笑笑,话锋一转,“今天陪小朋友出海钓鱼。”

龚子棋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噢一声。

“禽兽,金圣权,你是真的禽兽,”自己花名在外的龚少爷啧啧感慨,“张超才多大啊你就下的了手——”

“哎你别胡说,”金圣权失笑打断他,“我是那种人吗?”

“是,也不是。”

龚子棋跟他耍了个花枪,凉飕飕道,“主要听你这语气吧,不像没进展,我还是很了解你的。”

金圣权摸摸下巴说是么,不承认也不否认,算是默认龚子棋的猜测。

“不过还早呢,老头子从小教我,凡事要放长线——”

才能够钓大鱼。

 

这次澳门行金圣权的确有要事在身。大约一个月前,余笛致电他说起供应商们暗地里打算联合抬价,价格范围提高了多少个百分点……其实金圣权算过,上涨的价格仍在金氏承受范围之内,答应下来也无甚关系。但要紧的不是多给出去多少钱,而是供应商集体叫价的行为和今后态度。

金老爷子日薄西山,虽然目前看起来还硬朗,可到底一日不如一日。这些老油子们当年愿意支持老的,现在却未必愿意跟着小的。金圣权花了不少手段力气将澳门诸事摆平,该威胁威胁,该恩惠恩惠,等到收拾干净,已经距离他们回家没几天了。

他这才有时间处理另一桩要紧事。

话说到这,再不明白的人也该明白过来。外面盛传多年的亲子养子之说金圣权并不在意,偌大的家业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独吞吃掉,将来总有一部分要交给张超的。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兄友弟恭相敬如宾都是废话——他要张超。

昨晚,即便张超没喝醉,金圣权也会想办法在这剩下的两天里让事情自然而然发生。这本就是他的初始目的之一。当然他不会像龚子棋揣测的那样去完成这件事,张超对他非常信任,金圣权没理由主动破坏这份难能可贵的筹码。他希望这件事情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聚沙成塔,滴水成河……

就像昨晚一样。

……

第二天醒来,一梦了无痕。

 

tbc


不想为1k字翻车了。

倒数第二行省略号处内容懂的都懂(?)去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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