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

这两天突然速打了这篇7k+的文

不是很甜……但也不算虐，我觉得应该是平庸吧

结局算是OE←半开放结局

可以理解为他们是相互懂得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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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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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下这些文字，只因为我渴望知道真相，却又知道真相永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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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回到过去的一天，你希望是什么时候？”

 

拿到这份采访稿的时候，经纪人原本是要替他们划掉的，但是蔡徐坤却说没关系，反正如果回答得不好也可以叫记者撤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因此也不必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不近人情。

作为团队的leader，又是一骑绝尘的当红偶像，蔡徐坤既然这么说了，经纪人便不再坚持。

 

“如果可以，”蔡徐坤手里拿着采访提纲，自顾自又念了一遍上面的问题，“我希望能回到2018年的4月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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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4月6号凌晨，节目仅剩的20名练习生正在接受最后的彩排。

蔡徐坤是C位，他带着口罩，随便穿着行李箱里翻出来的几件衣服，伴随着音乐一次又一次地响起，默念着节拍舞动身体。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蔡徐坤独有的省电模式，只在彩排时间才会出现。

凌晨两点，节目组终于喊了暂停，练习生们得到休息的机会。蔡徐坤没有和大多数人一样回寝室洗澡，他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背包，往练习室方向出发。

王子异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几步，朴素的黑色羽绒服几乎隐没在夜色里，直到蔡徐坤走到练习教室的楼下，听到后面被人踩得簌簌发响的雪声，才回头发现了王子异。

“子异你不去睡觉吗？”他声音有点儿哑，咽了咽口水，又道，“很晚了，回去吧。”

“等你一起，”王子异上前追平蔡徐坤的脚步，语气温和，“我和他们说了晚点回去。”

蔡徐坤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二人一起并肩向往日A班的练习室走去。以往总是充满了练习生的A班教室此刻空空荡荡，连一直追随者他们拍摄的摄像师都收工休息。蔡徐坤按亮了门背后的日光灯开关，看着满室寂静，忍不住笑起来。

“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哎，子异，咱俩不会是唯一来加练的吧？”

王子异把二人的包堆到墙角，脱了外套，说道，“不清楚，我没问。”

“你就盯着我来的是吧？”

王子异被他直白地问的不好意思，却也点了点头，说是。

 

凌晨三点，练习接近尾声，蔡徐坤坐在地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弹，王子异喝了水后伸手将他一把从地板上拉起，又把水瓶递过去。蔡徐坤顺势接过来喝了一口，却被里面的味道惊地眉头乱皱。

“这是什么……味道。”

“薏仁水，”王子异老老实实回答，“祛湿消肿。”

“……”蔡徐坤默默地把水瓶塞回去，拍了拍王子异的肩膀，“回去吧，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王子异说好。

他们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秦奋，秦奋身后还跟着乐华的三个，但是大家都太累了，也提不起平时的兴奋劲儿打招呼，都匆匆摆了摆手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蔡徐坤原本又累又困，走到楼下被扑面而来的一阵风吹的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他们还练啊，都这么晚了？”

他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低下头时，王子异就站在他面前，垂眼把他的羽绒服拉链给从下往上拉好，声音很低地责怪他，“怎么没拉拉链？”

蔡徐坤想了想，说忘了。

王子异就叹气，说这你也能忘，坤坤你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

蔡徐坤勾住王子异的脖子，用力一压，像以前和学校里的同学打闹似的，说王子异你变了啊你居然会调侃我了。

雪没有下，路灯是白的，雪地安安静静，只留下了他们二人步行回宿舍踩出的脚印。

 

凌晨三点一刻，他们在蔡徐坤的寝室门口分别。

周锐大概是被熊孩子缠得狠了，还没睡，打着哈欠靠在衣柜边说，“子异你今晚睡这儿呗，秦子墨去大伯那了，我们这空张床。反正你们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得起了，就别来来去去折腾了吧。”

王子异闻言就去看蔡徐坤，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结果蔡徐坤莫名其妙地看回去，“看我干嘛，子异你想睡就睡啊。”

周锐靠在那突然扑哧一声乐了起来，却也不肯说理由，捂着嘴就往回走，几秒后就往自己的床上一摊。他动静略大，惊到了上铺浅眠的钱正昊，钱正昊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盯着走进房间的两个人抬了抬手。

“晚安坤坤哥，晚安……嗯子异？”

王子异略显局促地点了点头，轻声说，“晚安，睡吧昊昊，我就借宿一晚。”

钱正昊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一脑袋栽下去就又睡死了。

下铺传来周锐的声音，“睡吧睡吧，多大事，别吵吵了啊……锐哥我可要睡了。”

蔡徐坤说，“睡吧睡吧，明天你就是全场最靓的妞，我已经知道这事儿了。祝你马到成功啊周美锐。”

黑暗中周锐一个翻身，眼神飞刀子似的咻咻咻飞过来，蔡徐坤却是目的达到，视若罔闻。他把自己的和王子异的包都堆到窗边，然后又从柜子里翻了新的毛巾递过去，“秦子墨的床在我上铺。”

王子异问他，“锐哥明天要干吗？”

蔡徐坤小声说，“主持呢，我也是从staff那里套来的话。”

王子异闻言点一点头，不再说什么。

 

清早六点，走廊上陆陆续续有了人声。

周锐年纪最大觉也最浅，更何况他昨晚被蔡徐坤说中心事，惦记着今天要主持，翻来倒去烙了几回饼后干脆就轻手轻脚地莫下了床。等周锐洗漱完离开寝室后，钱正昊也起了，不过小钱弟弟非常善良的在走之前叫醒了对铺的王子异，而至于谁能叫起蔡徐坤，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了。

王子异花了五分钟洗漱，又花了十五分钟把蔡徐坤从床上弄醒。睡眠不足导致脑袋隐隐发晕的蔡徐坤一手按着脑门，一边抱怨，“王子异你是闹钟成精吧……”

“昊昊出门前让我喊你，”王子异拒绝回答上面那句，只是问，“头疼吗？”

“嗯……帮我拿下止痛药，以防万一。”

王子异没有动作，温和的表情明明白白在告诉蔡徐坤，他觉得这不行。

蔡徐坤哀叹一声，手上轻轻扯了扯人的衣袖，卖弄起了自己最不擅长的撒娇，“拜托啦子异……如果我在舞台上晕过去的话就真的完蛋了。”

王子异叹了口气，转身替他去药箱里拿药。

他拿他没办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七点，练习室里又充满了人，远不止决赛的二十人数量。

朱正廷正在抓人排决赛夜的曲，团团转后愣是找不到蔡徐坤和王子异，他眼尖地抓住路过的钱正昊，小钱弟弟摸了摸后脑勺说，“应该马上来了吧，我有叫子异喊坤坤哥起床。”

朱正廷差点没叫出来，“他俩昨晚睡一起了？？？搞什么啊！！！”

钱正昊不明所以，“锐哥说太晚了，秦子墨又不在我们寝室睡，干脆就叫子异留下住一晚省的回去打扰室友。”

“哦哦哦，”朱正廷恍然大悟，旋即道，“那好那好，我想多了……”

至于想多了什么，多到那里去，大家太忙了，就算有人听见也是无人询问。

五分钟后蔡徐坤和王子异前后脚进了教室，趁着队友们跟王子异说话的间歇，朱正廷拉了一把蔡徐坤，小声问他，“你俩怎么回事？钱正昊跟我说昨晚王子异睡你们屋呢。”

蔡徐坤说，“就那么一回事。”

朱正廷又问，“真没事？”

蔡徐坤顿了一顿，“有事也不是现在啊。”

朱正廷无话可说，只好和蔡徐坤一起招呼大家赶紧投入练习。

 

下午两点，原地解散，各自回去洗澡休整吃饭。

个人练习生蔡徐坤和简单快乐个人练习生王子异仍旧是一起走的，剩下八个队友在后头看着，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当月老的心情。

有人八卦，去问朱正廷，问他跟蔡徐坤关系好到底知不知道这诡异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朱正廷把脸一板，“胡说八道！晚上就比赛了你们还有心情闹呢？走了范丞丞，去找Justin然后我们去吃饭！”

回答他的是范丞丞一声爽快的好。

在下楼时，蔡徐坤问，“子异你还回我那儿去吗？”

王子异干咳一声，不太好意思地说，“不了吧……早上Jeffery问我怎么没回去。”

蔡徐坤就回头冲他笑，笑得眉眼都弯起来，有些许恶作剧的味道藏在里头。

“Jeffery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王子异想了想，就说，“那我整理下东西就去找你。”

蔡徐坤点点头，忽然就孩子气的蹦蹦跳跳下了楼梯，王子异走在他后面，看着他元气满满的样子分了个神，想到今晚要走上C位万众瞩目的蔡徐坤不过也才19岁而已。

 

下午三点，所有人都到化妆室集合。

化妆是分开的，每个人都脚不点地地来回跑着，后台宛如菜市场，这个门有人进那个门有人出，熙熙攘攘嘈嘈杂杂，王子异进门时和郑锐彬正面撞了一下，二人都连声给对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声音撞到一起的同时，他们又齐齐忍不住笑起来。

“哇，我神经实在是太紧绷了。”郑锐彬点了点自己的下眼睑，“刚才化妆师姐姐给我盖了好几层粉，说我黑眼圈都遮不住了。”

王子异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眼皮，笑道，“那我也完蛋了，肯定也得被说一顿。”

郑锐彬问，“坤坤呢？他没和你一起来吗？”

这个问题问的太自然了，就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他们肯定会来去同时一般。

王子异说，“在换衣服呢。”

郑锐彬原本打算再说什么，突然半道上瞧见了别人，匆匆忙忙地就跟王子异说了等下彩排见，然后赶紧快步追了出去。王子异回头，没看清楚是谁，只晓得郑锐彬笑意盎然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然后走远了。

 

六点半，带妆彩排结束。

需要补妆地下台补妆，需要休息的各自找地方休息。

王子异被同公司的队友拉住小声询问了几句，无外乎就是问他最近还有没有在拿到手机看一看外头的评论之类的。王子异说自己忙的头晕转向哪有时间看，队友就说那好，其实也没多大事，子异你决赛好好加油，我们都坐在下面看你呢。

王子异闻言就笑，他说，“好，我知道了。”

后来所有人都离开主舞台去做最后的准备，王子异被人潮挤到了前面，他想回头去找找蔡徐坤人在那里，却冷不防地被人一把抓住手臂。随后抓着他手的人笑语晏晏，“看哪儿呢子异？走了，去后台了。”

人潮拥挤，所有人都在和熟悉的人说话交谈，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王子异在黑暗中反牵住蔡徐坤的手，一握即放，笑道。

“在找你。”

 

七点观众入席，八点正式直播。

一首《Ei Ei》几乎换回了所有练习生们的记忆，王子异按照记忆中的节拍跳舞，目视前方，他不敢做错分毫也不敢移开视线，但余光中站在最前头的人，永远是这么精神奕奕。

合体唱完后退场，蔡徐坤是最后一位从舞台上下来的，等走到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时，他发现王子异居然还在原地等他。蔡徐坤愣了一愣，旋即听见前面几米外朱正廷在大声地喊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快来换衣服啦！时间不等人好不好！”

尤长靖说，“哇正正你声音好大……”

范丞丞跟着吐槽，“朱正廷声音本来就这么大啦他力气也很大……我靠别打我！！！”

话音未落，就听见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拍在背上。随后是范丞丞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

“等下加油，”蔡徐坤收回看着前面同伴的目光，笑吟吟地和身旁的王子异说，“我还等着和你继续做队友呢，子异。”

“我会的，”王子异点头，“我也希望和坤坤继续做队友。”

蔡徐坤望着他认真的神情，也笑着说了好。

 

晚上九点进行了决赛夜的表演，十点过进入投票的最后倒计时环节。

台上二十个前途未卜的练习生，台下几百人，是亲友团、粉丝和曾经的伙伴。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让人炫目的白，蔡徐坤不敢往下多看，他只能深呼吸，看着舞台，又盯着镜头，然后露出自己练习了千百次的微笑。

“坤坤，”隔壁陈立农没有转头，声音很轻地喊他，蔡徐坤可以想象出对方几乎不动嘴唇在说话的样子，“我好紧脏啊……”

蔡徐坤侧首去看另一个镜头，顺势给了陈立农一个安慰的眼神。

他在这短短的零点几秒内用余光确认王子异的站位，王子异的表情，就算对方没有来得及捕捉他这一眼，但似乎只要看到王子异他的心情就又平稳下来。

 

接近十一点，PD终于开始报出道排名。

第八名是小鬼，后排的朱星杰听到王琳凯的名字完全就没忍住欢呼出来，而王琳凯也只愣了一瞬间，就迅速被喜悦席卷。他跑的太快了，以至于后面的同伴想给他个祝贺的拥抱都没来得及抓住炮仗精本精。

朱星杰抽了抽嘴角，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忍不住重重地拍上额头，叹了口气。

有人在偷笑，但更多的人是紧张到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第七名……”

 

大家又屏住呼吸。

 

“……恭喜简单快乐的练习生，王子异！”

 

欢呼再度爆发出来，王子异的好人缘在此刻充分得到应证，身边的同伴差不多全员都围到了他身边抱他祝贺他恭喜他，尤其是离他站位最近的朱正廷，更是在第一时间给了王子异一个大大的熊抱。

蔡徐坤想，自己的站位真是没优势啊，不过没关系，他的优势一向来都是自己创造的。

等到所有人差不多都散开，蔡徐坤自然而然地上前一步，从不知道谁的手里直接将王子异拽过来——他做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他抱住王子异，紧紧地抱住。

“恭喜。”

蔡徐坤小声且迅速地在对方耳边说了两句话，七个字。

“去上面等我。”

他们松开拥抱，王子异眼睛亮晶晶的，神情却兴奋又温柔。时间不允许王子异再说什么，但是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么直白的沟通，他们总相信对方是明白的。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意料之中的名字。

六位出道的朱正廷，五位出道的林彦俊，四位出道的Justin，还有万年老三的范丞丞。大家一个接着一个鞠躬致谢，上台发表了感言，然后走到属于他们的位置上。等轮到陈立农的名字被大声喊出来时，蔡徐坤感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一下子紧了又松，随后他转身拥抱陈立农，而陈立农也拥抱过他，在长达四个月的第一第二名之争后，蔡徐坤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第一名……”

 

“……恭喜个人练习生，蔡徐坤！”

 

虽然接下来的事对当时的蔡徐坤而言只有短短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但直到很久以后他依旧记得自己是如何控制不住的落泪去和每个人曾经战斗过的朋友拥抱告别。他在欢呼和掌声中走过漫长的T台抵达另一边，王子异和其他队友在台上鼓掌祝福，他感觉这场仪式就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永远告别。

蔡徐坤抱过每一个人，也抱过王子异。他把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手指用力抓着那件制服的后背，按出了深深指痕。王子异大约是被他的力道和情绪所震惊感染，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里的力气。

 

2019年4月6日的晚上，出道夜烟花灿烂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终于拥抱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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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希望是那天呢？是因为那天你以第一名的成绩出道了吗？”

 

面对记者的采访，蔡徐坤笑着说了“是”，然后他又说，“这当然对来我说很重要，我没必要去否认，而且对于我们整个团和我的八个队友，甚至是没能出道的兄弟们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他的笑容无懈可击，回答出的字句圆滑又合理，记者在采访稿上记录下来，然后又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个人采访结束后，在休息室里蔡徐坤正面遇见了朱正廷。朱正廷在陈立农之后接受采访，而至于其他人则还在化妆间里做妆发。朱正廷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见蔡徐坤推门进来，就把手上的杂志一合，笑着问他，“今天都什么问题啊，没什么为难的吧？我刚看经纪人从你房间出去时候一脸扼腕。”

“也没什么，就有个问题问我们最想回到过去的哪一天。”

“那确实没什么啊……”

“我说我想回到出道那天晚上。”

朱正廷的笑容愣在脸上，他顿了好久，才小声问，“你真说了？”

“说了，”蔡徐坤语气肯定，反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也不是……”

朱正廷难得地扭捏起来，他从沙发里站起来在休息间来回走了两圈，看了三次蔡徐坤的脸，却每次都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坤坤，”最后朱正廷还是喊他，神情很复杂，“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给自己添堵，也许以后还会有机会呢？”

蔡徐坤垂眼，“也许吧，谁知道呢，总之这样大概也不坏吧。”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低笑出声，“只是每次想起来那是我们最后一个拥抱对方的机会，我没把握住和他说清楚，我都真的挺难过的。”

他没等朱正廷回答，抬头去看他，黑亮的眼睛里说不清有什么。

“我只想在他怀里多一秒，而已。”

 

朱正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像是在安慰自己。

“也许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轮到王子异采访的时候，他看见采访稿上有一个被划掉的问题。问了准备离开的林彦俊才知道，是蔡徐坤后来又去找经纪人把这个问题划掉了。

“蔡徐坤说他不想回答这个，”林彦俊整理着衣领，回忆了下，“好像说是被问得次数太多了。”

王子异就说知道了谢谢bro。

“不客气，”林彦俊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你看到尤长靖帮我问个好。”

“你不多等会儿吗？”王子异下意识地询问。

“不了，”林彦俊摇头，“车在外面等我，要去赶飞机了。”

王子异叹了口气，给了兄弟一个拥抱，然后再去准备接受采访。采访很简单，王子异全程都没觉得有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大约接受了半个多小时的采访，结束时和工作人员鞠躬致谢，再然后他出来就碰见了姗姗来迟的尤长靖。

尤长靖拿着采访稿在准备，见他来了就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子异。

王子异想到林彦俊的嘱咐，便说，“前面碰到彦俊，他说拜托我向你问好。”

“他这个人，”尤长靖只说了这四个字，就顺其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碰到坤坤了吗？”

王子异摇头，“我只碰到了丞丞他们。”

尤长靖感慨，“我感觉我们九个人有很久没碰面了吧。”他停顿片刻，又问，“你和坤坤多久没见了？”

“和你们差不多，在纽约的时候见过一次算么？”

“算，当然算，”尤长靖失笑，“对了子异……你们两个最近还好吧？”

王子异说挺好的，一切如旧。

尤长靖闻言彻底地沉默了下去，过了不知多久，王子异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要走，尤长靖才喊住他。王子异回头的时候，尤长靖就站在沙发边，晃了晃手里的采访稿。

尤长靖说，“你知道坤坤是怎么回答那个被划掉的问题的吗？”

王子异顿住脚步，手臂上还挂着他来时的外套。

“他都划掉了，应该是不想回答的意思吧，”王子异说，“既然坤他不想说，我也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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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幕散场，蔡徐坤在后台鼎沸的人声中寻找王子异。

他远远地看见王子异和家人站在一起，没有上前去打扰，随后不多时，有工作人员把手机归还给他。于是蔡徐坤就在远处看着手机也等着王子异。

结果他看到了很多东西。在数不清的祝福和热搜里，有人痛骂王子异。他手指滑到那条微博顿住，停了很久，又抬头看去，看到接受媒体采访兴奋微笑的王子异。

这一瞬间世界是割裂的，快乐和悲伤并肩冲刺抵达他的心里，他清楚自己不能冒着险，然后他的心沉了下去，和过去几年里一样，他在最后的时刻艰难地改变了主意。

“坤？”

几分钟后王子异越过人潮走到他身边，满脸紧张地问他，“为什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吧？今晚咱们就要换宿舍了。”

蔡徐坤摇摇头，然后迅速从靠着墙的姿势站直了，冲王子异伸出手。

“恭喜我的bro，我的队友，王子异。”

王子异先是一愣，然后就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模仿他的口吻。

“那也恭喜我的C位，我的队长，蔡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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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始终暗流涌动，始终在最关键的一步上擦肩而过，也始终没有开口。

如果你问王子异最想回到什么时候，他的答案应该也是2018年的4月6日。因为那一天他很确信蔡徐坤原本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最后却没有开口。

所有人都质疑过他们的亲密关系，但每一次王子异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说，不是，没有，他们不是大家想的那样，他们只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和兄弟。

至于曾经过界与否，他们互相都对此保持缄默。

 

那个冬天的相互扶持做不了假，一瞬间动心就永远动心的暧昧也是真。

 

end

最近tag也太冷清了吧让我有种孤军奋战的错觉…

果然我最后搞啥都会变成北极圈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