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背,我开始胡编。
起因是突然想看伴郎style超超。
标题实在想不出来了,抄送了今天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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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张超突然说要回老家一趟。
金老师推推眼镜,把注意力从正在写的教案分出一部分到小男友身上,奇道:“回去过年?”
张超无语,说哪儿跟哪儿啊就过年了,这时间轴不太对劲吧您?
“今年过年虽然早,但也没这么早吧。”声音从衣帽间传来,“我弟结婚,我给他当伴郎去。”
金圣权的思路还没转过弯来,张超就抱着一件西装外套从里屋探出个脑袋,好奇地问:“伴郎都要干点啥啊?除了接新娘。”
金圣权:“……”
金圣权陷入沉思。
金圣权把手一摊:“宝贝儿你可难倒我了。”
张超面露意外,抱着衣服靠在门边玩笑说不是吧不是吧,区区伴郎这点小事也能难倒我们金少爷?
金圣权向后倒进椅子,语气无奈道:“我没当过伴郎啊。”
张超脸上写的就是不信,但转念一想,金圣权说的还真不是没可能。金圣权是老来子,从小身边就没什么同龄人,父母虽然桃李满天下,但学生的年纪却足以做他长辈。刚认识的时候张超就听人调侃过,说金圣权年纪轻轻辈分却高,后来一群人没事儿干窝在酒店算辈分,自己居然能拐着弯儿喊金圣权一句小师叔。
真是太可怕了。
张超思维扩散,越想越跑偏,都已经脑补到金圣权穿西装打领结正儿八经给人当伴郎的造型了,心说这跟音乐会好像区别不大?至于另一边,金圣权摸着下巴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吧……除非咱们认识的人里有人结婚请我当伴郎,不然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了。”
张超下意识道:“谁啊?”
金圣权随口说:“谁年龄大谁先呗。”
张超:“?”
张超说我怀疑你在点嘎子哥。
金圣权立刻反问嘎子哥知道你背后说他年纪大吗?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张超火速表明立场。
屋内安静几秒后,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笑出声。
“你弟也太想不开了,”金圣权半真半假地调侃,“请你当伴郎不怕被抢风头吗?”
张超果断抓住话柄反击,语气凉飕飕地说:“那我知道为什么人家都不请你当伴郎了,怕被你抢风头啊,金少爷~”
金圣权先是一怔,旋即莞尔,眼尾下弯出漂亮的弧度。
张超被他笑容晃到,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解释说不是啊,我刚不是夸你帅,我就是……
就是什么?伶牙利嘴的男大学生忽然大脑卡机,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替自己圆场,与此同时金圣权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甚至还补了一句:“可我刚刚就是在夸你啊,超超。”
张超顿时张嘴结舌,说不出半个字。
冬日午后阳光和煦,从窗外洒进来,金灿灿的铺了一地。金圣权身上也金光闪闪,像是笼着一层模糊的光。张超在衣帽间门口看他,而那双眼睛正毫无顾虑地落在自己身上,波光粼粼如海。
金圣权温柔地说太可惜了,超超第一次当伴郎我居然没法看。
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张超从来无法拒绝彻底。抱着西装外套的手悄悄抓紧,再放松,反复几次,心里逐渐发虚,不知道该怎样接口。他要是说“有本事你跟我回老家”,金圣权估计真敢一口应下。
“没啥好看的,我都没打算做发型。”
嘟囔了一句,张超转身溜进衣帽间,然后才敢大着嗓门继续嚷嚷,“穿西装嘛,黑西装白衬衫,跟音乐会差不多啊!又不是没见过……金圣权你敢说你没见过我穿西装?”
敢说没见过你就死定了。张超暗暗地想。
埋头在衣柜里的人压根没留意身后是什么时候多了片阴影的,等找到合心意的衬衣,往后退半步才惊觉忽然落进另一个人的安全范围。
金圣权没伸手,只是站在张超身后,由着对方毫无知觉地撞进来。
“……你什么时候喷的香水?”张超后知后觉地皱起鼻子闻了闻。
熟悉的香味,狭小的距离,微妙的身高差,种种因素叠加,很难不意乱情迷。偏偏金圣权还生了一双情深似海的眼,看谁都柔情欲诉。
“没,衣柜里带的。”
张超腹诽了一句情趣,接着听见金圣权问,不喜欢这个香味吗超超?那我下次换一个。
“也没不喜欢。”
这种时候躲是没用的,张超心里清楚,索性凑近金圣权。金圣权就这么看着他越靠越近,直到快贴上时,张超忽然脑袋一歪,将嘴唇碰在金圣权耳边。
“金老师——”
“有件事我必须得提醒你。”
“你 起 立 了。”
滚到一起这么长时间,说没感觉到是不可能的。张超说完就脚底抹油迅速开溜,深怕晚一秒钟就被顺水推舟推惯了的金少爷给推到在衣帽间。
饶是金圣权手长,还是没抓住小男友的狐狸尾巴。
亲爹后爹在衣帽间打闹的动静逃不过三只猫的耳朵。卡卡盘踞在猫爬架的最高处,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差点打上吃完饭回来找自己贴贴的六六;至于瑞比,因为最近张超勒令他减肥而有些叛逆,听见声音也当没听见,眼睛都不睁一下。
金圣权出来倒水喝,看到两只猫在猫爬架顶层亲密无间地贴贴,忍不住重重叹气。
撇下金圣权回家当伴郎这事儿自然瞒不过一众好友,不过让张超没想到的是,最先找上门来的人是他的怨种弟弟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倒不是来问金圣权,而是问张超巡演准备的怎么样。
“用不用给你点经验啊?”黄子弘凡在电话那头拍着胸脯承诺,但凡张超有嘉宾开天窗,他绝对第一个买机票杀到现场助阵——不能白瞎了那些年我在哥哥家里蹭过的红烧排骨大闸蟹不是?
张超呵呵,表示你哥我就没打算请嘉宾。
“啊?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哎不过张超,我可以作为你的粉丝去啊!到时候咱就是狂热粉和他的无情偶像2.0……”
张超看了看时间,再看看镜子中西装革履的自己,“黄子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挂了,忙着呢今天结婚。”
“卧槽?”
黄子弘凡大叫一声,嘴巴闭脑子更快,脱口而出就是:“你跟权哥结婚了????”
“…………”
假如无语可以实体化,张超绝对能用这些情绪把黄子弘凡给埋到挖都挖不出来。
“等我需要花童的时候一定通知你。”
“啊?哎呀,那个,最近弟弟我不是忙吗?一时没刷到朋友圈也情有可原不是?要是你结婚肯定得通知我对吧对吧?哇张超你弟弟好多,居然都结婚了?我不是你唯一的好弟弟了吗?开玩笑,咱就是说祝这位弟弟还不知道哥哥的兄弟新婚快乐!没啥事我挂电话了记得发自拍啊超!”
一连串的机关炮后,耳根终于清净,张超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看右看,摆了几个pose,认真拍了几张照发给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
张超:发送自拍*9
张超:哪张好看?快选
黄子弘凡:这就是骚扰哥哥的代价吗55下次还敢
张超:?
黄子弘凡:最后两张
黄子弘凡:不客气!
晚上十点,金圣权和朋友聚餐回来,发现家里灯火通明,三只猫都被投喂过了,十分意外地在书房里找到应该在莱芜老家的张超。
“宝贝儿?”
金圣权迷糊了。
他确信自己今晚只喝了一点儿,完全不到醉的程度,但为什么眼前的场景看起来如此离谱呢?张超不但在家,还穿的西装笔挺,连领结都好端端地系着,像是通过哆啦A梦的任意门一步穿越回来。
“超超,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是啊。”
张超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加倍理所当然地说:“赶高铁回来的,晚班车。”他边说边单手整理了一下领结,然后若无其事地问:“好看吗我?这个造型。”
金圣权张张嘴,难得地说不出话。
其实,这只是个很普通的造型,精致程度完全比不上张超音乐会里的那些,可今天不知怎么,小朋友仅仅是站在那里朝自己一笑,阵阵前所未有的热意便沸腾着包裹了金圣权,让他满腔满怀倍感饱胀。
金圣权本能地按住胸口,隔了好几秒才笑着说:
“好看。”
被推到书桌上时,张超忙乱地回应着突然热情起来的男朋友。
“明明拍张照片就可以……”
纽扣一颗颗解开。
“为什么特地跑回来啊?”
外套被甩在地上,纯白的衬衫贴合腰线,接着覆盖上一只大手。
“超超?”
张超忍不住抖了抖。他试图伸手去捧金圣权的脸,膝盖却被顺势顶开,一下子失了防备。小朋友在急促的呼吸中仰起脸,断断续续地说我拍了,手机里……但是,不好,不够。
金圣权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张超,胸膛不断起伏。热烈的亲吻使得彼此呼吸大乱,可他偏偏固执地想要张超一个答案,双手抓着衬衫衣领揉成一团。
张超委屈地说:“我P不出想要的效果。”
金圣权哭笑不得地来亲他。
张超手机里有很多自拍,他还拉着黄子弘凡帮忙选了几张,但婚宴结束后,那些照片怎么看都不尽如人意。眼见夜幕低垂,天色渐深,面对金圣权的微信对话框他考虑再三,果断打开软件买了一张当晚回北京的高铁票。
黑暗中,张超低声说,“所以我想来想去,干脆让你看着我……”
很久以前他们就清楚,这样的场合彼此终身无缘。
金圣权没再让他继续说下去,反而是堵了个吻,而后缓缓道:“我看着呢。”
他抱着他的小朋友,语气比婚礼承诺还庄重。
“我一直看着你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