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背,我开始胡编。
是小情侣日常黏糊文学。
时间线:这两天。
全篇唯一和玫瑰有关系的就是张超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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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要死了。”
大中午的,张超刚说服自己从舒适的大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推门就看见金圣权呈大字型躺在客厅里。他男朋友难得收拾得有模有样,刘海不乱翘,胡子也刮得干净,看起来一副早起出过门的模样。
张超瞌睡半醒,还有点儿懵,挠挠睡得乱七八糟的后脑勺,含糊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金老师……你一大早几点出的门啊?”
身娇体软的金老师哀怨地飞过来一眼,委屈道:“九点,我的牙医提前了。”
好家伙。张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金圣权前一阵儿是提过要去牙科挂号,好像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儿有毛病。张超当时没放心上,现代人嘛,百分之八十牙齿都有点毛病,不是蛀牙就是智齿,早发现早治疗绝对没问题。
金圣权原本打算灵摆巡演结束后再去,不然回头鼓着个腮帮子跟巡演,他很难对剧组解释。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首演果不其然没逃过延期的命,金圣权左思右想,觉得不如趁早解决牙齿的问题——那两天他喝酒都觉得牙疼,睡醒后半边脸酸酸的,吓得金少爷连夜搜索关键词“下颌紊乱”,生怕自己的演艺道路就此终止。
张超被他连着闹了两个早上,起床气都比平时重,惹得助理旁敲侧击是不是出现啥感情问题。
“那你到底是智齿还是拔牙补牙了啊?”
钻进浴室前张超好奇地顺嘴一问,但金圣权整个人猫在沙发里,捂着脸哼哼唧唧,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男朋友撒娇就得哄,这方面两人都很擅长,所以洗漱完毕,张超不声不响翻出了医用纱布,然后又去厨房冰箱里找了点什么冰冻的东西往里一包,最后在金圣权面前站定,抬抬下巴,示意他把嘴张开。
金圣权:……
有点怪。
金少爷对儿时拔牙的记忆基本模糊,但显然今早的牙科之旅唤醒了寻常人对这个职业的恐惧,他不情不愿地照办,张超眼疾手快,把那一包囫囵塞进对方嘴里。金圣权吓得猛地一仰头,但那坨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是稳稳顶到了左腮帮。
张超凭手感摸了摸那半边,点评道:“还好啊,都没肿起来。”
说完他又吐槽金少爷的少爷病。
“我当时两边智齿一起拔呢,都没事,给你娇气的……”
拔智齿那回张超觉得自己能吹小半辈子。
他是去年拔的智齿,整牙的时候拍牙片检查出来,左右各有一颗。医生建议尽快,张超对自己向来下得了狠手,没多犹豫就预约了几天后的拔牙套餐。于是等远在外地巡演的金圣权通过朋友圈获知这一消息,张超已经鼓起两边腮帮子,好像那个网络走红的被蜜蜂蛰了脸的倒霉小狗。
金圣权心疼得不行,立马语音电话拨过去,说疼不疼啊超超?怎么这么狠啊,看你那脸肿的,这几天能吃饭吗还?
彼时张超还在跟助理拍物料,团团转忙完才给金圣权回的消息。
“不吃就不吃呗,”他理所当然道,“四舍五入当减肥了。”
其实不光金圣权,别的朋友也来慰问过,黄子弘凡颠颠儿跑来问张超咋想的,倒是把张超问了个莫名其妙。在他看来,痛一次也是痛,痛两边也是痛,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拔干净算了。黄子弘凡听完沉默许久,最后挤出两个字说,牛逼。
不过张超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刚拔完那会儿麻药起效,没感到疼是真的,可过了时间药效减退,痛苦也是实打实的。
小朋友要脸好面子,不好意思再跟人吐槽说好痛,所以也没跟金圣权说,一个人戴着痛苦面具嗑止痛药,还是助理悄咪咪通风报信,金圣权才知道张超后续连着两天都推了工作,把自己关在家里躺尸。
没别的,就是痛。
现在换成金圣权,张超一方面可以感同身受,但另一方面他又按捺不住看热闹的心情。
“要不我今天不出门了吧?”张超摸摸下巴,认真思考可行性,“哦对,咱今晚原本有个飞盘局……不过权儿,你这架势估计也去不成了哈。”
金圣权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超好笑道:“怎么了?以前没觉得你这么热爱运动啊?不就是一局飞盘吗,下次再约呗。”
金圣权说没有,我就是……
张超顺着他问:“就是啥?”
金圣权欲言又止地投过去一枚“宝贝你不解风情”的眼神,无奈道:“算了。”他大剌剌地靠在沙发里,左右腿交换位置,旁人做起来吊儿郎当的动作愣是让他表现得格外洒脱。
“反正我上次扭到脚之后一直觉得怪不舒服的,正好休息两天。”
说完金圣权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张超也蹲下来顺手拍了拍。
“还疼呢?”
“没,不疼,走路也挺正常的。”
“哦……”
张超拖长了音,忍笑道:“这算不算心理阴影啊,金老师?一朝扭到脚十年怕出门?”
金圣权一手捂着脸防止自制冰袋掉出来,一手摸上小朋友近在咫尺的脸,有气无力道你就笑吧,能给宝贝儿带来快乐是我的荣幸。
留学回来的人缺乏母语羞耻这个症状在金圣权身上尤为明显,张超和他认识这么久,愣是没一次看见金圣权脸红。大少爷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张超不止一次怀疑对方在美国偷偷摸摸做海王,情话张口就来,半点不含糊,怎么想都不对劲嘛!
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他俩拖拖拉拉的原因之一。
后来时间一长,金圣权身上那种新式的浪漫和老派的作风表露无遗,张超才信了他是真的命里带会。
反过来,张超在金圣权面前通常比较乖。年龄压制,辈分加成,现在再多一层半真半假的师生关系……共友们调侃大少爷这一手玩得竟是养成系,金圣权听后嘴上不说,背地里却把小朋友压着手脚摁进床里,非说要检查检查哪儿就养成系了。
我也没那么老吧?金少爷如此抱怨。
话虽如此,该示弱的时候金圣权还挺会装,张超问完他就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耷拉个脸,慢吞吞道可能吧……我觉得我真是老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张超:?
张超心说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还……行吧?”张超犹豫片刻,谨慎道,“咋啦,真受刺激了?医生说啥了?你到底哪儿不好?”
说完他就站直了上手要去掰金圣权的嘴,而后意料之中被人摸上后腰往怀里一带。
“!”
金圣权的动作太突然,张超猝不及防扑进对方怀里,下巴磕到肩膀,疼得俩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张超又好气又好笑,挣扎着要爬起来,但金圣权却边笑边把人抱紧了,贴在张超耳朵小声嘀咕说我哪儿不好,我哪儿都挺好。
张超无语地又给了他一拳。
“别别,”金少爷偏过脑袋,声音含糊道,“别动,一会儿真出血了。”
张超这才放他一马。
对小情侣来说,夏天开空调最大的好处就是在热的时候也能黏黏糊糊。张超打小怕热,偏偏金圣权又是个不怎么热的体质,所以两人抱来黏去的倒也没觉得哪儿不舒服。而且金圣权一米九几的身形恰好能完美包裹张超,即便是把人扣在怀里,也不至于感到怪异逼仄。
张超习以为常地用手指勾他下巴,商量道:“晚上真不去了啊?”
金圣权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也不去了,”张超遗憾道,“本来还想趁机拍个vlog……”
粉丝们嚷嚷过许多次想看vlog,金圣权那头也差不多,考虑到上半年活动骤减,这的确不失为一个露脸的好机会。只是金少爷懒,这种他认为是“私人活动”的活动,通常不乐意费心费力录制剪辑发到各个平台。
追根究底,金圣权其实很重隐私,不喜欢把所有事物都摊到台面上来。
“去吧,你不是想去玩儿吗?”金圣权说着还捏了捏张超的腰,在小朋友猛地回头瞪他时,一脸无辜道,“减肥好像确实效果挺好,腰都紧了。”
敏感不敏感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张超起初也没觉得自己腰上两块肉有什么不同,可对上金圣权,事情发展就不受控制了。
大少爷漂亮的十指瘦长有力,握住张超的腰像是手捧一束开得正盛的红玫瑰。好多次了,张超都让他摸得溃不成军,还没怎么样呢,热意便蹭蹭蹭地往脸上攀。
仗着金圣权脚疼牙也疼,估计干不了啥真刀真枪的,张超反手去摸对方的胸肌,在金圣权惊讶的眼神中表示:“你是不是胖了?”
金圣权:?
金圣权:???
张超一边占人便宜一边正儿八经地说,真的,没开玩笑,权儿你是不是最近在家吃吃喝喝睡睡重一点了?下个月巡演不会穿不上演出服吧?
金圣权低头沉默半晌,似乎在认真思考张超话里的真实性。
张超忍笑道:“圣权?”
良久,金圣权才说:“超超,我觉得你在骗我。”
张超故作惊讶地一挑眉:“怎么会?”
金圣权没接茬,反而很严肃地说我觉得必要的运动量还是得有,宝贝儿你觉得呢?
张超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晃着腰表示赞同。
金圣权搂着小男友的手一顿,微不可察地下滑些许,声音低柔得让人心痒。
他说:“今晚不出门了好不好?”
fin
其实昨晚就写完了
不过没道理一天两更这么勤奋,草稿箱·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