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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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 11

warning:假兄弟伪骨科。


预警:金哥与路人x关系描写

这段将不在本章正文中出现,其它地方可见全文,犹豫了很久是否要做改动,最后还是坚持本意加上,如果雷的话可以跳过。



11


六月转眼过完,今年的暑假对张超而言格外不同。

先是入夏后跟了老爷子十多年的律师因私辞职。事发突然,老爷子虽不高兴也知道强留不住,只是多年琐碎非一朝一夕,光交接工作就办了足足一个月,直到七月底,新来的律师才算彻底接手,走马上任。

张超去医院时和新来的那位打过几次照面,对方姓贾,年龄还不到三十,笑容和蔼可亲,每次见面都笑盈盈地喊他“小少爷”,搞得张超怪不好意思的。小朋友好奇心上来偷偷摸摸去扒拉这位的简历,结果险些被厚厚的一叠从业经历和奖状给吓退。

再说张超为什么老跑医院。

这一年多老爷子岁数渐长,年初的体检报告就已经有数据不好看了,医生反复叮嘱过要养要养,可老头自己却没太放心上。他总觉得自己还生龙活虎年轻得很。

七月香港那边传来消息,说不知道哪儿来的风声明年的话事人要有变动,为怕情况不妙,得请他们过去一看。金圣权倒是有空跑这一趟,可老爷子却非要自己去,一通奔波下来,人还没从香港出境,就头晕难受被随行的秘书和律师送进私立医院。

接到电话时张超还没睡醒,金大少爷连夜飞的香港,层层手续办下来,总算成功把他们爱折腾的爹接回阗玉。好在最后检查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只需留院观察即可。

这次意外直接刷新了老爷子对自己身体健康程度的清晰认知,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子了,纵使一年年流连花草,可毕竟一年不如一年。为此,这个暑假的后半段,张超被迫开始跟金圣权学习。

张超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但问题是……

跟你哥哥兼恋爱对象认真学习如何看收购案和策划案好像有点奇怪。

金圣权看起来很正经,张超要学,他就主动挑了几份上季度的报表让小朋友自己看,有不明白的再来问他。但想也知道张超不是那种随便跟老师提弱智问题的学生,他学习能力强着呢,有不懂的喜欢先自己尝试解决(谷歌),再跟朋友讨论解决(骚扰高杨等人),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才去求助老师——

金老师在书房里看ppt,抬头看见门口探头探脑的张超,嘴角一弯,摘了耳机叫他进来。

张超把自己拿笔圈圈点点过的复印件放到金圣权桌上。

“这几个地方我查了资料也没懂。”

金圣权嗯了一声,随手拿起来翻了两翻,看着看着忍不住笑,说你怎么还做了笔记。张超窘迫,努力狡辩说我这叫用心学习,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云云。

“教你是可以,”金圣权往后一倒,两条长腿慢悠悠地伸直交叠,笑着问张超,“但是学费怎么算呢?”

“……”

金圣权歪着脑袋,温温柔柔地说,“要不然你亲我一口?”

张超尴尬到飞起,心说这算怎么回事儿,怎么话题突然就……但只是亲一口的话,好像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小朋友权衡片刻,迅速凑过来在金圣权脸上吧唧一下,然后二倍速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跳开。

他反应太大,反倒衬得金圣权愈发无辜。

不过金少爷言出必行,没再为难张超,反而是一把将人拉到腿上坐稳,耐心讲起了其中细节。

张超已经快一米八,身量虽不比金圣权可也不是什么稚嫩少年,被人这么抱着还挺不自在,但金圣权怀里不热,空调房里呆久了甚至还有些凉丝丝的,他下巴抵在张超肩膀那,身上还带着点不明显的香水味,手臂则环上小朋友的腰。张超视线里压根看不见人,只听见耳边温声讲解,说得头头是道,而面前几张绘满图标的纸上那只漂亮的手在划来划去。

金圣权大略说完一遍,张超似懂非懂地窝在他怀里点点头,男人打趣,问张超还要不要顺便把其他不懂的全问出来,反正学费都教了,不问白不问。

“也没那么多好吧!”张超嘀咕,“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

金圣权笑笑,没出言反驳,在张超起身离开他的瞬间跟着站起来把人堵在书桌前。小朋友身高还是不及哥哥,金圣权整个人压上来,双手搭在张超身后的桌子上,视线微垂,非常地具有压迫性。张超被他挤得没地儿跑,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作业还没写完。

“嗯……”

金少爷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人凑得更近,逼得张超不得不后退坐上书桌,而他自己则顺势挤了进来。张超明显招架不住这种把戏,有点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推金圣权,“别闹你,我真的还有事儿……”话音未落,金圣权已经低头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他。

张超:……

金圣权柔声问他:“要不要再学点儿别的?”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张超迷迷瞪瞪被金圣权哄着在书房里接吻,他坐在书桌上,金圣权则站在他面前。亲吻的时候金圣权不抱他,只是温柔地贴着张超,一下下碰着,等小朋友自己受不了了张嘴,才巨细无遗地照顾到方方面面。张超还没学会合理地在亲吻中换气,没一会儿就憋红了脸,他晃着两条腿抗议,结果反倒被咬着舌尖亲得呜呜直叫,小朋友火速败下阵来,主动抱着金圣权的脖子含糊不清道我快喘不上气了。

金圣权这才肯放过他。

 

这种事次数多了,张超脸皮也跟着锻炼出来,有样学样,进步的很快。到后面甚至不需要金圣权开玩笑说什么学费不学费,张超已经能熟练地把他哥拉过来吧唧一口。

再之后,事情就发展成他们会避开众人接吻。有时是张超的卧室,有时是金圣权的书房,偶尔也会发生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别墅走廊和花园。

最刺激的一次是在医院。张超从VIP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恰巧撞见金圣权——他觉得是恰巧,因为金圣权明明跟他说那天开会,但事后想想这男的没准就是故意的。他们在隔壁一间没人的病房里接吻,呼吸间充斥着散不掉的消毒水味儿,少年人踮起脚尖搂着哥哥,然后被亲得柔嫩的嘴唇都略微肿起,摇摇晃晃让人环着腰在那喘气。

金圣权还逗他,额头蹭蹭张超,低声问他怕不怕。

金圣权声音柔柔地喊他超超,宝贝,说隔壁就是我们俩的爹,在他眼皮子底下跟我一起,你心虚吗?被这么问张超当然心虚,但在金圣权面前承认这种事他可做不到,所以张超干脆不接茬,把脸整个儿埋进男人衣服里,一声不吭地抱住对方。

心跳是不会骗人的。张超抿着嘴想,反正这世界上也没人再能亲密过他俩,就这样吧,也挺好。

暑假接近尾声,张超的学习也渐入正轨,正好那段时间金圣权看中了郊区某块地皮打算买下来投资,就顺便带着小朋友一块儿去拍卖现场。

金家两位少爷同时出现在这场合,一定程度上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毕竟谁也不想用胳膊强拧大腿。拍卖过程很顺利,张超在金圣权的示意下用比他们心理价位低一些的价格拿到了这块地,小朋友高兴极了,哪怕脸上看不出什么,出了会场还是呜呼一声扑到金圣权身上,一脸得瑟地扒拉他哥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金圣权自然夸他厉害。

只是一转身,在长廊尽头的电梯附近,两人迎面撞上刚才同样有意于这块地的另一位客人。对方很客气,客气的甚至让张超品出些讨好意味,三五句话总结下来无非是这块地皮原本已经内定,价格也谈妥了,不过金总喜欢他们可以割爱,也算是交个朋友。

张超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金圣权跟人你来我往地不咸不淡几句,到最后那人忽然道,“……等下还有其他助兴节目,不远,就在酒店楼下,金总要是有兴趣的话,我让人通知您?当然,小少爷也可以一块儿来。”

张超才不想去,不过不用他开口,金圣权已经含笑婉言谢绝。

电梯到他们面前停下,那人便不再说什么,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金圣权拉着张超进电梯,小朋友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高涨,金圣权明白却不点破,只是捏捏张超的手指,“第一次表现得已经不错了,下回再接再厉。”

张超瞪他,金圣权便坦然自若回看。楼层数字一点点往上跳,后来还是张超先泄了气,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金圣权身上挂,蹭来蹭去,有点像在撒娇,但基本不开口说话。

金少爷慢腾腾地搂上小朋友,眼睛盯着机械数字,手指则顺着左肩一路溜达到右肩,把人不着痕迹地抱进怀里。他歪着脑袋小声问:“超超,你知道刚才那个人喊我们去干什么吗?”

张超疑惑:“不是说去玩儿吗?扑克,台球之类的吧……”

金圣权长长地嗯了一声,视线从电子屏幕转过来看着张超,浓密的睫毛近距离看似乎能在他眼睛下方落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张超让他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金圣权眼角忽地一弯,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在电梯停下来时恰到好处的松开手。

“没什么,”金大少爷噗嗤一乐,无所谓道,“一会儿我自己去吧。”

 

果然,晚些时候张超趴在床上跟小伙伴们打王者荣耀打得正激情四射,金圣权就换了身衣服出门,临走前还交代张超不用等他,困了就先睡。张超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乖乖趴在床上专心致志玩手游,耳朵则竖起来留心动静。

等金圣权前脚刚一出门,他立马退出游戏,盘腿坐起,拨通了高杨的电话。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张超隐去部分关键因素,再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高杨就直接问他是不是在那家什么什么半岛酒店。张超惊了,说这你也知道,你不会也来了没跟我说吧?

“我家又不买地皮。”

即便没看见人,张超也能脑补出高杨说这句话时撇了撇嘴,“有朋友去过,所以我知道那里,再说了全市就一家酒店设计成那样,还需要猜吗?”

高杨语气听不出来喜怒,只是带着陈述意味地告诉张超这世界上总有些人钱多的三辈子都花不完,生活太无聊了,就免不了出来找乐子,于是某些场所应运而生,满足这些红男绿女云云……张超早先往那个方向猜过,只是他没切实的证据,现在被直截了当地戳破这层窗户纸,他反倒无所适从起来。

电话里一阵沉默,高杨那边喂喂两声,说超儿,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有人请你去玩?

张超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他应付了两句说没有的事儿,怎么可能,我就是看到那个电梯设计怪怪的,想你高少爷见多识广,所以来问问,真没事儿,高杨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是吧?——高杨其实不太信,但他这人比较好说话,张超说没有,他就默认张超能自己解决,随口扯了几句暑假作业算是把这件事翻了篇。

几分钟后挂断电话,张超盘腿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金圣权没对他隐瞒过这方面的事。

外人都说儿子像爹如出一辙,张超知道他爸什么德行,典型的万花丛中过喜欢就砸钱,金圣权虽然坊间风评更好,但也是个花边新闻不断的主。金氏如日中天,并不需要他们对谁曲意逢迎,可人生在世谁都不是活菩萨,有情感有需求,除了甚少把人往家里带,金圣权身边从来没空过。

他不缺伴儿。甚至张超还听别人用艳羡的口吻,夸金少爷对每一任都称得上出手大方。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金圣权并不主动碰他,或者说他们之间还停留在度假村的那个程度。好几次在卧室或者书房里亲出了火,金圣权也只是用手或腿的方式来解决。张超舒服归舒服,也不是全都不懂,他知道这些都算不上真的做了,充其量是一些边缘行为,金圣权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不知道在顾忌些什么。

身份?年龄?张超不明白,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日子一天天地拖下去,拖到现在,铁证如山,张超再没办法告诉自己不去想,他索性给前台打电话让专人带自己去。金家的小少爷谁敢慢待?张超衣服一换脸一板,对着镜子看自己,还真有那么几分生人勿近的气势。

到了那个所谓的隐蔽场所,一切也没张超想象的这么困难,他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身份标志。不等张超开口,就有穿着贴身的漂亮迎宾小姐过来亲切询问他需要什么,张超支吾片刻,想了想,还是问金圣权人在哪里。

“金先生在里面包厢,您这边请。”

张超跟着对方往里走,四处张望,发现这里也不全是包厢,九曲十八弯的走廊越往里,身边经过的人就打扮得越花里胡哨,到最后几个年轻女孩子身上的布料都少得可怜,随便动动就会走光。张超眼睛余光不小心瞥到,当即红了耳朵,心情比当事人更为尴尬。

迎宾姐姐把人带到后就知情识趣地走了,门没关,张超试探着推了推,听见里面传来一点电视机的声音。金圣权总不至于跑到这地方来看电影吧?张超迷惑地想着,往里走的同时发现地面铺满厚实的地毯,脚感软绵绵的,皮鞋踩在上头一点声音都没。

而相反地,屋子深处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下略)……

 

tbc


想说的话很多最后都删了

之前提过这就不是一个双洁真爱论的故事,当然后续也会解释金哥的行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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