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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超丨Happy April Fool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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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杀手艳遇流(?)的后续之二


前篇:暴风雨奏鸣曲、权超丨Guns N' Roses

CP有一点哲凡和小凡高暗示,棋昱就仁者见仁吧……都不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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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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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举行商业酒会这种狗屁方案也不知道是谁想的,更要紧的是还能被通过。

 

二十八楼的楼顶天台春风从耳边刮过,张超将狙击枪架在两道金属栏杆间单手调整了一下内置耳麦,胸膛里含着一口抑郁之气死活吐不出来。他喂喂两声试音,接着内线响起高杨老大爷似的哎哎应答。张超本来就憋着劲儿,听到高杨的声音是更无语,念叨了两句到底是哪个脑子不好使的把任务安排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

“我还请了天假。”张超眯起眼透过瞄准镜,特意强调,“年假。”

“哦,年假,不扣工资的那种是吧。”

高杨抱着咖啡杯全神贯注留心着三块屏幕共同铺开的全景地图,四处寻找着目标人物该有的红点标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当老板啊超,干嘛非得走个正式流程正正经经打卡上下班。”

“回头出任务还不用请假,多方便。”

“在考虑了,”张超说,“这不是当时为了你们省事儿我才特地找的这份正式工作吗,真实可靠有保障,别人怎么查也查不出问题来。”

张超抬了抬枪,不太高兴道:“我这年假本来还打算出去……”

 

“草!”

内线通讯里张超突然爆粗,高杨愣了愣,旋即看见屏幕最下方一枚不断闪烁的红点显示目标进入酒店大堂。事先打入酒会内部充当服务生的方书剑也收到信号,托着香槟穿梭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探查敌情。方书剑本来想小声问张超那边什么情况,结果他端着酒水一抬眼,恰好看见他哥的合法伴侣正眉眼弯弯和人有说有笑走进会场内。

方书剑倒抽一口冷气,随手把托盘一塞三两步撤到角落,确保金圣权没有发现他才压低声音问什么情况:“权哥……是咱们的目标人物?”

高杨闻言险些把咖啡洒键盘上,他迅速调出数据和场内监控,再三确认过目标特征,平稳地通知张超说目标是金圣权隔壁那个胖子。

“你老公没事儿,手别抖。”高杨安抚完主力又说,“方方先撤,圣权认识你我们不冒这个险。我安排其它人配合张超,还有你走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注意了。”

方书剑说好,然后又犹豫地问:“权哥不都认识我们吗,还有谁能配合啊?”

高杨十分镇定地报出了蔡程昱的名字。

 

张超:……

张超:打个商量,你要不还是让方书剑回来吧。

 

“蔡……”张超趴在天台咬牙,心里问候高杨五六七八遍,“你怎么不干脆让黄子把会场直接炸没了。”

“那不是不希望你年纪轻轻就守寡吗。”高杨笑着回敬,转头已经切到蔡程昱的通讯线路里让他按照B计划在吃食里动手脚。

张超暗自吐槽说把蔡程昱放到后厨你们也实在是心够大的。

小蔡同学在后厨干活需要时间,张超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天台上思考金圣权究竟是怎么出现在他瞄准镜里的——张超苦思冥想,排除掉昨晚一切不能播的细节后终于隐约想起来睡觉前金圣权的确搂着他含糊地提起过这么一句半句,大概是今天有份工作要晚一点下班,但目测能赶得上和张超一块儿共进晚餐,如果迟到的话他会带着玫瑰好酒来赔罪云云。

张超心里琢磨了下从这里出发去餐厅的距离,啧了一声。

除非金圣权今天开的是家里那辆骚包到不行的雷克萨斯,不然要等宴会结束这家伙插上翅膀也赶不及吃饭。

 

会场里衣香鬓影,金圣权和宴会的主人耳语几句后突然觉察到什么似的抬了抬眼。漂亮的大眼睛 透过细边金丝框往宴会厅另一边的落地窗看去,那整一面墙2/3都是光可鉴人的玻璃,视野开阔,算是酒店的卖点之一。

“有什么问题吗?”对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对面那栋二三十楼高的商用办公楼,以为金圣权是好奇那栋楼的设计,便顺带洋洋洒洒科普了一番。

金圣权笑笑,温声说了句有意思。

钢琴表演家今天穿的是一身标准的黑西装内搭白衬衣,最上方的领口还规规矩矩系着一只同色系的领结,可以说是相当保守。但奈何他眉眼风流,身量又高挑,肩宽腿长笑起来也漂亮,还是跟主人一道进场的,是以一进宴会大厅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金圣权顺手从身边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两杯香槟,递过去和人轻轻一碰。

“留神。”他笑容未变,压低了声音语不传六耳,“对方有狙击手在对面顶楼。”

宴会主人面不改色地与他碰杯,点头的同时抿了一口酒。

金圣权也跟着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细细品味。说完这句后他便收回视线,面上摆出热情大方的模样和络绎不绝上来打招呼的人交谈起来。

距离演出开场还有一点时间,他倒是想看看对面那位能不能坚持这么久。

金圣权穿过甜品台拿了一块蛋糕托在手里慢吞吞地吃着,一名身穿风衣的金色卷发男子和他擦肩而过时险些撞上,好在两人都躲避的及时。蛋糕吃到一半金圣权又像是嫌做的太甜,转身想找个地方把手上的盘子放好,结果拖着餐盘走了半天才找到一张空桌,无奈地摸了摸耳朵。

 

“我真心建议啊。”金圣权戴好微型耳麦,抽了两张纸巾擦手。

“下次蛋糕能不能换一家供应商,”他有些匪夷所思,“这也太甜了……真不会吃出病来吗?”

李向哲在酒店的逃生走廊里开始拼积木一样把枪装起来,随口说:“凡凡还让我结束的时候给他买点带走,他说好吃,我没吃过。”

金圣权扶额:“老龚呢,刚差点撞上我人就跑了,找到人没。”

龚子棋乘电梯到酒店顶楼,又刷卡进入员工操作区,在开阔的室外游泳池附近绕了两圈没找到合适的位置才又乘电梯到下一层给金圣权答复。

“是个熟手,人在视角盲区,看不见。”龚子棋言简意赅,“我去另外一层看看。”

金圣权轻声说不急,然后听见龚子棋那边电梯门“叮”地一声。

过了两三分钟,龚子棋不知走到哪里一把拉下窗户,有些高层的风声呼呼灌进频道里。金圣权和李向哲耐心地等了又等,终于听见龚子棋说:“这里可以。”

金圣权笑眯眯地和冲他举杯的客人点头示意,嘴唇动了两下,轻声问李向哲那边情况如何。

漆黑的枪管在暗处架起,李向哲吹了个口哨表示一切就位。

 

“那么……好戏开场。”

 

张超在楼顶被太阳晒得够呛,等到地老天荒心力交瘁恨不得直接动手时内线通讯里总算传来了高杨大发慈悲的通知。蔡程昱那边安排妥当,等下头顶的吊灯炸开宴会厅内拉闸的同时全副武装的小蔡同学便会暗下杀手,张超负责配合将目标人物身边的人射击得眼花缭乱拖延时间即可。

“等下,”张超回过味来,“怎么变成我配合蔡程昱了?”

“不好意思啦超儿,谁让权哥在现场呢,”蔡程昱笑呵呵的声音切进来,“等下你负责掩护我。”

张超头疼,下意识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蔡程昱谦虚地表示他已经把枪做进蛋糕里,就是一会儿半人高的那个大蛋糕。

“……”张超任劳任怨地戴好防护镜,自言自语说上帝保佑。

 

不多时宴会宾客到齐,主办人挺着个圆滚滚的肚皮拿话筒上台说了一大堆荣幸之至的好话,劈里啪啦的鼓掌声后金圣权被引上台坐到钢琴边。

聚光灯自男人头顶照下,衬得年轻的演奏家侧脸愈发俊秀优雅。

蔡程昱穿着制服将半人多高的蛋糕推上来,远远儿地看见金圣权十指从容在弹钢琴,不免伸出自己的爪子比划了两把。蔡程昱啧啧两声,小声说:“超,你对象手还挺好看的。”

张超哼哼着说出任务时禁止废话。

“再好看也不是你的,专心点,”张超催他,“结束我还要跟圣权吃饭,他订了那家超难预定的西餐厅。”

高杨罕见地疑惑,滚动鼠标查了查二者间的距离。

 

金圣权他是有病吗?

那家店在城区的另一头好吧?

 

钢琴表演接近尾声时蔡程昱卖力地推着大蛋糕挤到舞台附近,他看了眼手表,上头显示距离黄子弘凡设计的小型爆破装置还有不到15秒的时间。

金圣权表演完毕,指尖松开最后一块琴键,余音环绕在场地内安静了几秒。

而后掌声雷动。

年轻的钢琴家优雅起身,单手放在胸口微微鞠躬。他笑容满面地在众人的鼓掌声中预备退场,余光一扫,却发现大厅正中央的水晶吊灯里若有若无地闪着一颗细小的红点。

金圣权倏地有所察觉,可为时已晚。

 

爆炸声准时响起,价值七位数的水晶吊灯直接在灯亮起的那一瞬间炸碎成难以收拾的锋利碎片。场内除了早有准备的蔡程昱戴着耳塞没有波及外,其它人不是尖叫逃窜就是晕晕乎乎震在原地,连话筒都骨碌碌滚进了不知道哪张圆桌的底下。

蔡程昱趁着张超给他打掩护,迅速把手插进蛋糕掏出枪在后腰擦了擦奶油握紧,他视线很快锁定黑暗中目标任务的所在,身形混迹在人群中逆行。

金圣权警觉,在爆炸响起的前一刻侧身避开,然而离得太近他还是被余韵冲击得脑子发懵,捂住耳朵身体紧贴钢琴缓了一缓。只是本能先一步驱使,人还没恢复状态便反手伸进钢琴底部撕掉胶带。

一把小型的黑色手枪悄无声息滑入掌心。

宴会厅动静太大,李向哲和龚子棋都没赶得及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只是不断问金圣权怎么样。

“吊灯里装了炸弹。”

金圣权喘了口气将子弹上膛,咬牙道:“对面楼顶的那个……!”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破空声,远程射击的子弹击碎大面积落地玻璃后横扫过钢琴和主席台周围一圈,昏暗里火星四溅,让人寸步难行。金圣权被困在钢琴背后一步都挪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名看不清脸的、服务生打扮的男人和四散逃窜的人群逆流而行。

腰后衬衣凸起一块,轮廓模糊看着像枪。

金圣权心念电闪,喝道:“不是幌子是来补刀的!子棋负责对狙,大哲过来帮我。”

 

酒店大楼某一层的走廊尽头窗户下降,瞄准镜在太阳底下微微反光。

龚子棋偏过脑袋,说:“收到。”

 

霎时间,激烈的枪声响起在两座大厦之间。

张超一个翻身从原本潜伏的位置滚出去,晒得滚烫的水泥地温度隔着衣服都让他龇牙咧嘴,但是眼下他来不及想这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以为自己是最后的猎人,却没想到还是有人在暗中窥视。

紧迫的交火声中张超单手换弹夹,腮帮子咬得紧紧问高杨对方枪手潜伏在哪。高杨不做声,视线紧盯着三块完整的电子大屏,那上面不断奔跑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画面,三十楼的高层酒店如被肢解一般在他眼前陈列排开——到底在哪里,这密密麻麻的楼层房间,哪一间才是对手的藏身之处。

龚子棋牵制住张超的时候,蔡程昱已经悄声逼近目标任务。

灯光俱灭的宴会厅里蔡程昱如暗夜潜行,肉眼锁定射击方向后他想也不想地便抬手射击预备送人上路。然而谁能想到所有人都在往外逃的、摆明了是陷阱的大厅内还会有人杀回马枪。蔡程昱自小被哥哥们揍大,没人能比他更熟悉一招一式带动的拳风,他扣下扳机的同时听到耳后生风,直接一个弯腰,灵活地转变方向一拳打中偷袭他的人的腰腹。

对方闷哼一声却不倒退,十指紧了一瞬又锲而不舍地追上来。

蔡程昱内心操蛋,被人缠斗的脱不了身,好在屋内太暗彼此都看不清脸倒是省了另一重麻烦。混乱中蔡程昱又抬手呯呯呯地一连打了好几枪,然后隐约听到两声痛呼,约莫是击中了目标任务。

张超那边大概缓过神来了,负责支援扫尾的梁朋杰切进通话频道把逃生路线报给他俩。

 

蔡程昱一个飞扑越过香槟塔,稀里哗啦碰碎了一地的酒水,一直追着他打的人被这一幕突然绊在原地愣了愣,蔡程昱便趁着这档口猛地推着一扇边门冲了出去。背后不知谁的枪声一路追来,险些弄伤小王子英俊潇洒的脸蛋,吓得蔡程昱连滚带爬叫梁朋杰快点快点再快点。

而张超这边,收到消息后就二话不说转身跑路,身后龚子棋的枪子儿一个接一个追着他的脚步,直到张超腰上扣着滑索往大楼另一边纵身一跳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枪声才骤然停止。

李向哲把枪一丢转头,金圣权果然跪在任务目标的身边按着对方的脖子探查脉搏。

“死了?”李向哲问。

“快了,”金圣权抽出西装口袋里的小块丝巾按在汨汨不断鲜血的伤处,“打偏了,有点失血过多得马上送医,对方没得手,这局咱们不算输。”

“也不算赢。”

龚子棋一身风衣从宴会厅外进来,马丁靴踩得地板踏踏作响。李向哲看着他一头金色卷毛就手欠想揉,跃跃欲试的小手在龚子棋冷酷无情的注视下默默地又放下来。

龚子棋去看金圣权:“没看清脸,但我想应该是老熟人。”

金圣权笑了一声,不意外。

“把人送医院吧。”

钢琴家起身拍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又抬起手臂闻到腕间一点血腥气皱了皱眉头。

“我约了超超吃晚饭,现在看来还得换身衣服去,不然就要露馅儿了。”

李向哲照例调侃了几句新婚多久了怎么还没腻便去打电话喊救护车。

龚子棋背着身后伪装成琴盒的箱子挥挥手跟他俩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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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bab,有点事耽搁了。”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一身白色西装捧着白玫瑰姗姗来迟时,张超已经托着下巴在座位上玩了好一会儿刀叉。金圣权把花递给他,然后又招来服务生点菜,这才柔声地问张超是不是等了很久。

“也没很久,你不是说了可能会迟一点吗,我有心理准备。”

张超脑袋里闪过自己下午收拾东西洗澡做造型再假装从公司下班来这赴约的一系列事情,随口道:“你下午的工作顺利吗?”

“还可以哦。报酬丰厚,至于过程嘛……不好不坏吧。”金圣权笑眯眯地从一大束玫瑰中抽了一支插进餐桌上的花瓶里,他食指在花瓣上温柔地一点,“来的路上看到花店里新到的Avalanche*,喜欢吗?”

张超笑着看他一眼:“就单纯为了迟到赔罪买这么大一束啊?”

金圣权唔了一声,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那对微微下垂的眼角弯起来,露出一点好看的笑容,真心实意地回答说。

“因为很配你啊。”

 

 

fin

 

Avalanche:雪山玫瑰,白玫瑰的一种。


PS:无论什么节日小夫夫都要找借口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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